“你們!”朱元璋見朱標與李景隆統一戰線心中一陣梗塞。
“太子,您這事要作甚,還不快向陛下認錯!”太監元生緊忙攙住朱元璋,讓朱標認錯,別惹朱元璋發怒。
朱標並未理會元生的話,反而助力李景隆:“兒臣認為韓國公的案子確實是疑點重重,我附議景隆的提議。”
“氣死朕了!”朱元璋推開元生,走到朱標身前,一腳將其踢倒在地,至於李景隆,他也如出一轍的踢倒。
朱允炆見此,也跪上前來,將朱標扶起,又道:“皇爺爺,我對韓國公的案子並不瞭解,但我認為表哥的提議是對的,還望皇爺爺給表哥個機會,讓他重查此案,再下定論也不遲!”
朱元璋看愛孫也同李景隆一戰線,龍顏大怒:“你們一個個的是在逼朕嗎!”
“父皇...”瞧朱悅明從殿外走了進來,朱元璋表情凝重,還以為又是來勸他重查李善長的案子的,絲毫沒有好臉色。
“別跟朕說你也是求朕重查韓國公案子的!”
“父皇誤會了。”朱元璋一聽,臉上的怒火消散大半,但朱悅明後面的話,又使朱元璋大怒:“兒臣是為景隆來的。”
“說的又有何區別,不都是為了李善長嘛!你們一個兩個的真是要氣死朕!”
朱標道:“陛下,韓國公案您要三思!”
朱元璋臉色明顯是要發怒的,但又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也許是和李善長打拼的點滴,才略有緩和,卻依舊拉著臉:“朕乏了,元生送太子、皇孫回宮,景隆和悅明去鎮撫司提李祺去。”
...
鎮撫司的天牢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僅是一牆之隔,便是天差地別,牆外明媚,牢裡腐黴,這是鮮明的譏諷。
李景隆感到有著一絲絲的寒風從牆的縫隙裡吹進來,時不時便傳來嗚嗚的慘叫聲。
被風吹起落地的塵土,飄蕩在半空之中,瀰漫了整個天牢,其中還夾雜這酸臭糜爛的氣味,這滲透進李景隆的心理,莫名地恐懼。
“說不說!”從遠處傳來一個錦衣衛拷打囚犯的聲音。
而那囚犯不甘地嘶吼,卻又一字不說,囚犯的吼叫聲猶如是被喚醒了的沉睡經年的冤魂厲鬼,刺痛著李景隆的耳膜。
“小公爺,公主。”迎面而來的是申立人。
“你是?”李景隆問道。
“回小公爺的話,下官是鎮撫使申立人。”雖然申立人在錦衣衛的官職比李景隆要大上一級,但依舊稱作下官,畢竟李景隆在他眼裡是個潛力股,如此便是想攀上他的高枝。
李景隆也不給申立人機會,立刻拉開距離:“此言差矣,你的官職比我的大,是我稱你大人。”
一旁的朱悅明見兩人無用功地寒暄著,很是不悅地說道:“申鎮撫使,想必你已經收到陛下的旨意,現在便帶我們去提人吧。”
“是...是,下官這就帶路!”申立人討好地說道。
李景隆途經一間被錦衣衛拷問的審訊室停下了腳步:“史書誠不我欺啊!”
“小公爺您說什麼?”申立人聽李景隆說了些什麼,但又沒聽清,便問道。
李景隆胡謅道:“沒什麼,那人是誰?”
申立人說道:“大元餘孽乞顏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