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地,位於五極陰陽山的第三處。天地混沌初開後十萬年,曾經爆發過一次曠世災難,葬送了許多無辜的生命。直到後來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才漸漸得以平靜。而就在那次大災後不知何故,卻有一些野獸僥倖免於滅頂之災,僥倖存活了下來,繁衍生息。隨著日月的交替變更,因果迴圈。這些野獸已經長期守護在當年殘留下來的地方。這便是“怒之地”。也由於它們是上古留下的最原始物種,所以後世人稱它們為“上古洪荒野獸”。
這些上古野獸,多數性情殘暴,喜歡我行我素,獨自生存。所謂弱肉強食,那些相對瘦弱些的野獸,已經隨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漸漸都被強悍的野獸吃光。如今剩下的,可謂都算是極品中的強悍戰鬥力。
但即使這樣,它們依舊在不斷的彼此殺戮下去。也只有這樣,它們才能得以生存。
而這些倖存下來的野獸也隨著日積月累,吸收天地之精華的龐大身軀。早已使它們身上的面板,變得異常厚重,堅不可摧。猶如活生生的在外面鑲上了一層無形保護甲。尋常的攻擊很難能夠傷害到它們,恐怕就連真仙級別的人物,都很難能夠傷害它們。
不但如此,它們的破壞力也是極強。除非擁有一身超級強悍的修為,才能勉強與它們戰鬥。即使這樣,也不能驚動它們。只能引誘一隻野獸,然後瞬間擊破。因為它們是群居性的,一旦攻起,很容易使自身暴露。一個不慎,萬一被其他野獸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哪怕是真仙的修為,也絕對招架不住。如果激怒它們,用盡全力與之一拼的話。恐怕整個“五極陰陽山”,都會被這些殘暴的上古野獸,瞬間淪為平地。
話說慕容易和屠煞二人,剛剛才好險避過炎之地上火蜥蜴的強烈進攻。這會兒終於可以喘口氣。
慕容易早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呼聲不斷。就連屠煞這樣的散仙,一時間也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想必也驚嚇的不輕。
看了看周圍的景色,這裡完全是一片原始森林的容貌。只是天色多少顯得有些暗淡無光,彷彿一年四季都是這個樣子。死氣沉沉的,完全感應不到大自然應有的氣息,寂靜一片。花草樹木似乎都已經定格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偶爾會從遠方,傳來一陣白色濃霧,遮住了前方的道路,使人根本看不清。
這詭異的氣氛,不由得使二人納悶起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五極陰陽山”本就是上古混沌時,留下的不世之地。越是向裡探索,裡面的世界就越是接近洪荒時的景色,這一點都不奇怪。
無奈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慕容易仔細的打量著周圍霧色,周身的戾氣絲毫沒有散去。隱隱可以感覺到,戾氣腐蝕著他身體時帶來的陣陣痛楚。但他仍強忍著悶不作聲。右臂上,一道駭人的疤痕,分外醒目。但他的拳頭依然緊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減輕自己的痛苦。
屠煞眉頭微皺,嘆息道:“小子,以你如今的身體狀況,還能夠堅持多久?”
慕容易痛苦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艱難道:“這八仙草已經到手了,如今就只差一味暴獸血。不得暴獸血,小子誓不回頭。”
屠煞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預設了慕容易的想法。
突然,遠方傳來“嗷”的一聲長鳴。
之後,林中的鳥兒紛紛都被驚醒,嚇得連忙飛走,生怕受到牽連。
“哦?這是什麼聲音。”屠煞望著遠方,警惕道。
慕容易祭出“青芒”,冷冷道:“恐怕是這些畜生們的叫喊聲吧。”
屠煞目視前方,小聲道:“傳說這些洪荒野獸們很是難對付。如果想殺死一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引誘其中的一隻野獸,而且還必須是剛出生不久的幼崽,才有希望擊殺。你有戾氣護身,我有仙氣護身。你我二人共同凝力,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取得成功。除此之外恐怕別無他法。”
“恩,就依前輩的意思!”慕容易點了點頭,認真道。
屠煞望了望前方的一顆參天古樹,道:“走,我們先飛上樹梢,一探究竟,待會兒也好趁機下手。這裡濃霧過大,我又不敢開仙眼探尋。一旦驚動了它們可就不妙了。”說完,屠煞騰空而起,一躍樹梢。慕容易緊隨其後也躍了上去。
不探還好,這一探。差點沒把二人嚇壞。還好剛才他們兩個夠冷靜,沒有直接衝上去。否則的話,恐怕這會兒已經連屍骨都不剩了。
原來,前方出現了大片的上古洪荒野獸,密密麻麻,成群分佈在不遠處的一片灌木林中。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數量。
它們個個體形碩大,足有十幾丈。就算慕容易和屠煞二人來到它們腳下,恐怕都難以被發現。因為在這些洪荒野獸的眼中二人簡直就如螻蟻,太過渺小,根本不值一提。
而這些上古洪荒野獸,真是千姿百態。
就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隻碩大的黃狗(注一)。只是這黃狗甚是好玩,身子的前後兩端竟然各生長著一顆頭顱。兩顆狗頭一個想走這邊,一個想走那邊。就這麼扯來扯去,倒是誰也移動不了方寸之地。
再向前望去,只見一頭怪物正怒視著前方,這異獸長的也很獨特。一個豬頭的模樣,但下面卻是一條狗的身子(注二),甚為奇怪。身軀巨大不說,且周身上下生長著密密麻麻的黑毛。頭顱處醒目可見,根根硬刺分外扎眼。看的不禁使人感到陣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