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問道:“是誰?”
“沈安,沈法醫,也是我的老師。”
顧北笙有些疑惑的看向陸靳琛。
陸靳琛解釋道:“他就是最初做鑑定的法醫。”
顧北笙想了起來:“就是你說患上阿爾海默茲綜合症的那位法醫?”
陸靳琛點頭:“是的。”
顧北笙之前沒太在意過,只是現在,是不是太巧了些?
她又看向蘇錦妍:“媽,他當初說了什麼話,讓你放棄了?”
“他倒也沒直接對我說,只是看著那一截斷臂,自己呢喃著,孩子太可憐了,死無全屍,就剩下一小截手臂,再無其他。”
顧北笙蹙起了眉。
這句話,聽起來只是惋惜和痛心。
但一個正常的法醫,明知道這種話說出來會讓受害者的親屬說出來,會讓對方難過。
更何況,母親還是他的學生。
就算是惋惜,也會避開。
當面說,不就在給母親一種心理暗示,不能再讓孩子失去一點皮肉了嗎?
聯想起來,這個沈安,嫌疑也太大了。
顧北笙眸色一沉:“不如就去醫院找他吧。”
蘇錦妍有些心神不寧的,面色也不太好,有些茫然:“他是故意的嗎?”
顧北笙能夠理解,畢竟,沈安是媽媽的尊師。
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角色。
她自然不願意相信,沈安是故意的。
但目前的證據指向他。
顧北笙輕聲安撫道:“媽,就當去探望他吧,或許是我們想多了。”
蘇錦妍點了點頭:“行。”
要一個答案,總比如鯁在喉的好。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笙笙回來了。”
蘇錦妍站了起來,走過去扶她:“媽。”
顧北笙點了點頭:“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