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準備銀針。
等沈以玫在總統的幫助下躺下來後,顧北笙翻開她的眼睛看了看,又讓她伸出了舌頭看了看舌苔。
看完之後,顧北笙皺了皺眉。
總統緊密關注她的狀態,當即問:“是有什麼問題?”
顧北笙眯眸,看出他眼底的擔憂,卻沒法說。
從她進來到現在,總統夫人的表現確實很像一個腦癱患者。
但她身體顯露出來的某些訊號,又和腦癱不符。
顧北笙心中那個猜測逐漸放大,但還要做最後一步檢查。
她對總統道:“我現在需要施幾針,可能會有特殊情況,等我施完針後才能肯定。”
“好。”總統鄭重點了頭,隨後,握住沈以玫的手。
從看到針後,沈以玫的情緒就有些不穩定,像是格外畏懼,眼神閃躲,身體無意識的往後瑟縮。
顧北笙消完毒,纖細的指尖捏著針,緩慢向她靠近。
忽然,沈以玫放聲尖叫了一聲。
隨後,瞳孔劇烈收縮,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喉嚨發出劇烈的嗬嗬聲響。
她的動靜格外的大。
讓總統怔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之後,一把抱住了她,急聲問:“以玫,你怎麼了?”
沈以玫渾身顫如抖篩,胸口劇烈起伏,眼眶瞪到極致,使出全部的力氣想要把他推開。
一直掙脫不開,指甲毫不猶豫往他臉上劃去,整個人像是一下子進入了癲狂狀態!
“以玫!”總統抱著人,不肯鬆手,額頭青筋暴起,望向顧北笙:“有沒有辦法,讓她冷靜下來!”
顧北笙一直在觀察沈以玫,這樣的反應同樣出乎她的意料。
不像是腦癱引起的癲癇,又找不出其他原因。
她的銀針換了個方向,在混亂中朝另一個穴位紮了下去。
很快,沈以玫確實冷靜了許多。
但是,只要針一拔掉,沒過幾分鐘,她就再次陷入瘋癲狀態,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氣竭。
她無神的視線,一直悄聲無息的盯著某一個方向,眼尾已經皴裂般的猩紅。
總統面色沉痛如萬千落石墜下,完全不知道她怎麼看起來如此嚴重。
忽地,注意到她看的方向。
順著看過去,卻發現她看的是床頭那株秋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