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窩子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下,疼痛之後,十分感動。
時青見狀,闊步而來:“怎麼樣?”
沈煙掙扎著站起來:“沒事,你們快走……”
她不想連累笙笙和時青。
顧北笙見她肩窩的鮮血滴滴墜落,面色蒼白如紙。
就在這時,箭聲卻停了。
密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埋伏的人退了!
就好像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刺傷沈煙,又或者在觀察。
不管怎麼樣,這是最好撤退的機會。
她當即命令時青:“你揹著沈煙,我們從小道下山。”
沈煙本想拒絕,時青直接彎下腰,將她背了起來。
沈煙的心猛然一動,除了父親,他是第一個揹她的男人。
她本能的想掙脫,可肩膀上的疼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任由他揹著。
此刻太陽已經升起,卻被大團雲霧遮掩,霞光盡數消失,整個雄山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當中。
無論是另外一邊的槍聲,還是身後的危險。
都在告訴她,今天想要安穩走出去,非常困難。
但是,沈煙的傷等不了。
很快,從小道來到車邊,時青剛準備將沈煙放進車裡。
“等等。”顧北笙眸色一冷,蹙緊了眉。
時青看向她:“怎麼了?”
顧北笙的聲音彷彿裹著碎冰:“車胎被人扎穿了。”
時青看過去,眉頭頓時皺起來:“我們的人還沒到,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阻攔。”
這裡離山下開車也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對方顯然全部是算計好了。
環環相扣,他們只為了要沈煙的命?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又沒乘勝追擊?
目的不明,行蹤不明,氣氛一下子壓抑下來。
時青扶著沈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北笙看著那汩汩流出的血液,彷彿扎穿了什麼筋脈。
就這樣取箭,十分危險。
可是,再不處理,她的手就廢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