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就被人壓著跪在了來恩特身邊。
他眼眶血紅,瑟瑟發抖的哀求:“請子爵閣下再給我一次機會!”
來恩特用刀叉切著牛排,瓷盤發出吱呀刺耳的聲響。
三分熟的牛排,切開湧出豐厚的血紅蛋白,如同裹著血色,他面不改色的送進嘴裡。
慢條斯理的嚥下去,他看著面前的人,饒有興趣的道:“哦?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將功贖罪?”
男人一時語塞,胸口因恐懼而劇烈起伏。
他原本出主意送去眼珠,是為了震懾,這次事件他們沒有落到好處,至少要噁心一下對方。
沒想到對方完全沒被嚇到,反倒讓來恩特因此沒了面子。
從事情發生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結果,現在死到臨頭,渾身顫如抖篩,惶恐的大聲道:“我一定會為子爵閣下殺了那個女人,將她的人頭親手奉給閣下!”
來恩特聽了,姿態愜意的挑了挑眉。
“這樣吧。”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湯。
似是覺得味道不錯,他眉梢挑了挑,隨後放下湯勺,好心情的繼續道:“你給我一點誠意,然後,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去殺了那個女人,好不好?”
說罷,微微笑著,給了沂蒙一個眼神。
沂蒙點頭,毫不猶豫的走上前,手指曲起,徒手挖出了那男人的一隻眼睛!
“啊!”男人的嚎叫聲頓時響徹整個房間,血流的滿臉都是。
來恩特聽了,只覺得這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暢快的笑了。
愉快的勾唇,淡淡瞥了眼地上打滾的人,隨後漫不經心的看向沂蒙:“這個湯味道不錯,賞給他了。帶他下去,讓他好好去執行答應我的事。”
“是!”
……
顧北笙陪沈煙在醫院待了幾天。
她的傷在解完毒後,很快的速度癒合結痂,這跟利昂教授之後送過來的藥有很大關係。
三天後,總統親自過來了一趟。
來接沈煙回家,更是帶顧北笙一起過去,為他的夫人治病。
顧北笙等著這次機會已經很久,越是臨近,越是淡然。
沈煙已經收拾好,先上了車。
傅西洲在門口等著她。
看她目光看向窗外,似是若有所思,他走過來,嗓音低醇:“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