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抓住了母親剛才話裡的重點。
“你倒是把你爸的絕情遺傳得淋漓盡致。”
他蹙起了眉。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母親說父親的不是。
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夫妻二人早就已經恩斷義絕,這麼些年來,從沒聽她提起過父親,這是她在情緒激動時第一次提起。
幾乎全是埋怨和憎恨。
父親究竟做了什麼事?能讓母親恨他這麼多年?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拿起手機,撥通了傅長風的電話。
傅長風很快就接了電話,聲音也很意外:“小洲?”
即便是如此,也擋不住他嗓音的醇厚和低沉悅耳。
他的聲帶,就是遺傳了父親,兩人的聲線很相似。
傅西洲對他沒有寒暄,直接問道:“你在哪?”
“我在歐國。”
“這一年,你都沒回來看奶奶,很忙嗎?”傅西洲問道,語氣已經不知不覺的冷了下來。
傅長風沉默了幾秒,這才說:“有個專案出了點事,過年就回來,奶奶身體好嗎?”
“身體還行。”說完,又問:“你的事情能解決嗎?”
“嗯。”傅長風低沉著嗓音。
傅西洲是個冷性子,與傅長風差不多,所以父子倆基本沒什麼話說,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幾秒後,傅西洲先打破沉浸:“爸,我剛才給媽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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