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沉默了好幾秒,才沙啞著聲音回道:“謝謝,也祝你幸福。”
這一次結束通話電話後,傅西洲忽然覺得難受,神色落寞。
“是他。”
顧北笙點頭,她也聽出來了。
陳先生不像是願意和別人嘮家常的人,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就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的一句祝福。
他說的話,像是一種警告。
傅西洲也心照不宣,沒有多透露出什麼。
傅西洲看向她:“笙兒,我們在緬越,再待一段時間吧,我想花點時間查一查,大哥現在的處境。”
顧北笙點頭:“好。”
與此同時,懷化集團緬越分公司的十七樓總裁辦。
陳先生站在落地窗邊,他身邊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白髮老人。
陳先生微微頷著首,神態以及整個肢體動作所表達出來的都是一種尊重。
老者看著他,眼底充滿了審視:“小陳,每一句話考慮三秒鐘,還留下祝福,這不像你啊。”
老者口吻試探,神色意味深長,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嚴感蔓延在整個房間。
陳先生淡淡一笑,反問道:“若能成朋友,何必為自己宿敵呢?”
老者意味深長的笑了,眼底噙著幾分精光。
陳先生嘴角自始至終都帶著淺淡的笑意,這彷彿成了他的保護傘。
“你跟著我多久了?”
“十年了。”
“不錯。”老者點了點,目光如鷹:“傅家這塊肥肉,你想吃嗎?”
陳先生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握成了拳,低聲恭敬的問道:“那霍老的意思?”
“傅擎珏死了,傅家年輕的,有能力的就剩下傅西洲了,反正他頑疾纏身,也活不長久,不如送他一程,省得他活著辛苦,我老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要辦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