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霆那邊,卻遲遲沒有傳來聲音。
半晌,只聽到他說了句:“是這麼多錢吧?你看下。”
自然的跳過了話題。
廚房又來了單子,廚師匆匆應著:“傅先生什麼時候賴過賬,不用看,慢走。”
接著,傅霆走到白惠的身邊,伸手要去接打包好的食物,輕聲道:“我們走吧。”
卻不想,白惠偏開了手,聲音悶悶的:“我自己拿就好了,又不重。”
傅霆的手空在半空,沒再多說。
兩人從喧鬧的排檔門口走過,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注視,直至完全走出來,白惠才感覺能透了口氣般,自在不少。
傅霆盯著她手裡的東西,閒談道:“廚師的手藝是好,但要是過夜了,可能口感沒那麼好,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過來打包當天的飯菜,送給你。”
白惠滿腦子在想,傅霆為什麼沒有回答廚師的問題,並沒有注意到,傅霆其實在反覆的約她下一次。
她搖搖頭:“不會過夜的,我是想打包回去給爺爺吃。”
別看白老爺子,人前斯文有禮的模樣,私底下也是位吃貨,經常跟白惠吐槽飯店的菜一般,經常吃著家裡的飯菜,再怎麼變著花也吃膩了。
所以白惠想帶回去,給爺爺試下。
“嗯,你們爺孫倆的關係,還挺好。”
“我父母雙亡,爺爺擔心我會不開心,就加倍的寵愛於我,關係自然是好。”
提及爺爺,白惠完全放鬆了些,不知不覺跟傅霆聊了很多。
傅霆只是安靜的聽著,偶爾接上兩句問題,沉黑的瞳孔猶如遼闊的黑夜般,泛著無數的星光,只聚焦在她的身上。
轉眼間到了後半夜,風中帶著寒意,白惠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傅霆剛準備脫下外套,就聽到她道:“有點冷,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了吧。”
“我送你。”傅霆停下動作,轉身去看車的位置。
“不用啦,我也開了車過來的,我自己回去就好,到家給你發訊息。”白惠笑盈盈的說著,直直的朝著車內走去。
自從高中開始,白惠就開始關注孤兒事業,從那時就開始組織同學跟朋友,在假期去孤兒院幫忙,交的朋友也永遠就是程七他們幾個。
從未有過戀愛,也沒有跟特別的異性接觸,對於男女相處一事,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加上白家管教森嚴,她甚至很少大晚上出門,一想到後半夜了,就想著趕緊回去休息,免得爺爺早起發現,會擔心她。
傅霆站在原地,夜風揚起他漆黑的髮絲,沉黑的眸子裡透著幾分落寞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