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眸光淡然的盯著受傷的腿,有種不怎麼看他的意思:“我不會怪她,她是受害者,本來今天是屬於她的日子,怎麼會出了這種事……”
“西洲跟陸家幾個孩子,已經開始去追人了,會弄清楚究竟是什麼原由的。”傅霆耐心的回答她,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語氣竟有幾分輕柔。
“顧小姐呢?”白惠想問多時,終於問出來:“是她中槍了嗎?”
傅霆眉頭緊了緊,看來當時她離得太遠,沒有看清是誰中的槍,唇角緊抿好一會兒,才緩緩她真相:“中槍的是擎鈺。”
聞言,白惠猛然抬起眼簾,眸底佈滿猩紅的血絲:“你說什麼?擎鈺中槍了?那他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怎麼會中槍的是他?!”
一連幾個問題,猶如接連而下來的彈雨,砸得他措手不及。
見他沉默,白惠冷靜了幾分,終於看到他眼裡的痛意。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擎鈺是他們共同的孩子,見到孩子出事,兩人的心情其實是一樣的。
她雙手緊握放在胸口,聲音輕喃帶著顫意:“我以為是顧小姐中槍,還在擔心她的情況,也擔心西洲剛好的病會不會的牽連,結果怎麼會是擎鈺中的槍……”
她的擎鈺,怎麼總是多災多難,命運之神為何要如此苛刻他?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代替這些孩子受罪。
從婚禮現場到別墅屋內,距離談不上很近,但傅霆卻總感覺比來時近了很多,他還沒跟白惠多說幾句,就要到了門口。
末了,他只安撫道:“笙笙說擎鈺有生命氣息,秦老跟淮川那孩子,正在盡力救治,擎鈺不會再次出事的。”
白惠交握的指尖發力,眸光怔緊,一瞬不瞬。
“老師。”虞初迎了過來,緊張的檢查著她的全身,最後鎖在她腿上綁著的布條上:“你的腿中槍了嗎?”
“嗯。”傅霆替她回答,神色帶著幾分冷肅:“哪裡還有空房間,讓她單獨休息會兒,看看祁風跟我媽那邊怎麼樣,沒事的話,再麻煩他過來處理惠兒的傷口。”
沒辦法,目前別墅裡,就只有師門幾人會醫術。
秦老跟秦淮川在管傅擎鈺,動不了,只有祁風能幫忙再看看。
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他下意識的說出‘惠兒’的稱呼時,白惠的臉色微變,一抹難堪且難以言喻的神色閃過。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祁風。”虞初轉頭就往裡面房間去,邊跑邊道:“原來首領住的那些房間都是空的,可以帶老師直接去休息。”
“嗯。”
等到虞初跑到傅老夫人的房間,一句祁風還未叫出來,只見到陪床的人,竟然是顧北笙。
“二嫂?”她驚訝的喚出聲,靠近時,時刻注意著顧北笙的情況,輕聲問:“你上去見過傅爺嗎?”
之前在門口的時候,看到傅西洲抱著她回來,但是急著要去找白惠,就沒來得及問她的情況,只知道她好像是上樓去了。
“沒見到,爺爺叫我不要進去。”顧北笙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