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轉過頭來,那道咬合力極大,像是被鐵鉗夾了一下般,痛意使得他額頭青筋立起,瞳眸微縮,宛若寒冬的冷霜下,又藏掩著殺戮之意。
“想結束痛苦?”他露出魔鬼般的笑容:“小師妹交代的很清楚,絕對不可能讓你死,你這樣鬧,會讓我無法回去給小師妹交差的。”
蘇風晚的眼睛一點點瞪大,瞪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後,她的喉嚨裡發出大叫的聲音,眼神驟然間變得混亂不清,不停的大喊大叫,就像個瘋子。
秦淮川也是學醫的,一眼看出來,她是驚嚇過度,加上額頭本就有撞傷,精神承受不住,直接崩潰了。
他晦氣般的‘嘖’了一聲,彷彿遊戲正在盡興,卻不得不戛然而止。
不過,他也不知道,蘇風晚是裝的還是真的瘋了。
不管怎麼樣,該做的事還要是做。
思及此,對待砧板上魚肉般的蘇風晚,沒有半點感情,手間動作又暴又快,被咬傷的右手,拿著刀尖,把她的牙齒一顆顆給撬了下來。
倒在旁邊的朝明,瞳孔裡的恐懼也一點點的放大,看著面無表情的秦淮川,真如殺宰家禽般,利落的在處理。
而蘇風晚也瘋瘋癲癲的喊疼,眼淚從臉頰滑下來,沖刷開臉上原本的淚痕,又被溢位的血水覆蓋住,周而不始,彷彿源源沒有盡頭。
就如她接下來人生所要遭受的痛苦般,沒有終結,想死都死不了,儼然人間煉獄。
整個船倉都充斥濃重的血腥味,大部分都是從蘇風晚身上流出來的血,還有入魔般的秦淮川,都令人噤若寒蟬,連呼吸都斂著。
太嚇人了。
好在這樣的煉獄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秦淮川動作很快。
他一把推開處理完蘇風晚,站起身來,不再看他們。
旁邊的手下,趕緊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毛巾,讓他擦擦手。
秦淮川接過,隨意的擦乾淨手上沾著的血跡,隨之,一邊穿上防雨的黑色雨衣,一邊轉頭看向正在拔刀的朝明。
朝明感受到迫人的視線,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一毫的生機,彷彿在問,還要對我怎麼樣嗎?
豈不料,秦淮川只是淡淡彎唇一笑,眼中的殺戾蕩然無存,加上他自身的英挺利落感,彷彿只是一位平平無奇的商業精英般。
甚至笑容裡面,還帶著幾分客氣與禮貌:“打擾了,師叔,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會代你向我師父問好。”
朝明僵在原地,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底他跟蘇風晚是惡,還是秦淮川與顧北笙是惡,他幾乎分辨不出來。
或者說,人人都是惡的一面,只是有的人能剋制正常生活,只在被冒犯的那刻,才肆無忌憚的展現出來。
而一旦展現在你面前,令人根本無法招架。
船倉的門簾被掀開,外面的大雨與擊打著般身的海浪交錯在一起,織成一道道化不開的水簾,而穿過來的刺眼燈光,正是駛來接人的快艇。
“秦總,船來了,我們該走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