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後面九七受了傷,還有宋語鳶與家人心生芥蒂之事,無一不是陸家的痛。
這一切都是拜蘇風晚所賜,如今,蘇風晚敗了就想一死了之?
笑話。
聞言,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她,才發現她眼中的恨意,未必比蘇風晚的少。
她朝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風晚,目光冰冷的像是一把尖刀,泛著凌凌的寒光。
而她的語氣卻驟然間平靜了下來,反常的令人更加害怕:“死,從來不是懲罰,而是解脫,我布了這麼大的局,一、是為了讓媽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二、是為了警惕三哥被人埋伏之事再起,檢查你在濱城究竟有多少人手,是否還有遺漏禍端。”
說到這,她唇角忽然彎出殘忍的弧度,狐狸眼裡的冷意,染些許興味:“三、就是我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
蘇風晚也跟著笑,破罐破摔般:“笑死我了,難道你想把我囚禁起來,砍斷我的四肢跟舌頭,讓我不能去求死?”
言外之意,她們能阻止這次,不能阻止她下一次。
顧北笙揚起眉梢,笑,頗為嚴謹的考慮著:“嗯……我覺得這不失為好提議。”
蘇風晚的笑意瞬間僵住,還在打量她臉色的朝明,後背也僵住,只覺得寒意分外刺骨。
因為,顧北笙說到做到,從來不是在唬人。
連她的媽媽跟哥哥們,也看不出來她是在說真話,還是嚇蘇風晚。
只有傅西洲薄唇溢位笑意,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僅僅只是生理上的痛苦,而且也挺麻煩,陸家沒必要再非心血囚禁你。”
如此,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確認顧北笙不是來真的。
卻不想,顧北笙的話再次接起:“西洲說得沒錯,這種手段太低階了,我不會限制你做任何事,我要讓你揹負著永生永世的債務,在滿世界逃竄躲避追殺苟活。”
巨大的債務對應著是緬越的追殺,那批殺手是出了名的瘋子,視錢如命,從他們手裡扣出去的錢,不可能收不回去。
但是大家還是不懂,既然不限制蘇風晚,又如何讓她抱著求生的念頭呢。
彷彿是接受到家人們困惑的視線,顧北笙轉頭看向門口的何文成,眸光點了點陳志明。
何文成會意,拖著昏迷不醒的陳志明上前來。
“放到她面前。”顧北笙命令道。
何文成動作粗魯,推開陳志明如同布袋般,蘇風晚下意識的去護住他的頭,生怕再受到創傷。
隨之,她忽然意識到顧北笙的意圖,反而鬆開了,抱著兒子的手:“你想用志明來要挾我?他現在廢人一個,你們想怎麼處置他,我根本無所謂。”
兒子當了半輩子的廢人,她現在也想明白了,不如母子一起死,一了百了。
顧北笙蹲下身子來,手中一根銀針,閃閃發光,遲遲未落。
如同她唇角勾起笑意來,令人後背發寒:“我看得出來,你的母性還很強,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陳志明之所以是精神病,不僅僅是因為他,看到父親自殺受了刺激,才會發瘋的。”
聞言,蘇風晚眉頭緊皺,困惑的目光閃動。
顧北笙卻避開她的眸光,而是看向朝明:“師叔,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告訴她實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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