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蒙呢?”
“我帶您過去。”
顧北笙點頭。
隨後,士兵推開了第三間審訊室的房門。
一股腥臭味頓時撲鼻而來,她掩了掩鼻息,順著淺淺的光看過去,就見蹲在角落裡的鐸蒙。
與第一次見面,判若兩人,如今的她,渾身是血,頭髮亂糟糟的,右手的食指和小指已經不見了。
可見,昨天晚上經歷了什麼。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傅西洲對待惡人,不是一個溫和的人,看到鐸蒙這般模樣,還是不由得心顫。
鐸蒙醒了過來,聽到有腳步聲,嚇得尖叫,用歐國話哭喊著:“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持住,我現在也覺得噁心。”
把持住、噁心……
這些詞聽上去平平無奇,但顧北笙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就好像,鐸蒙是被迫的,亦或者,他是不願意的。
她走了過去,放緩了嗓音,輕聲說道:“不要急,只要你配合我們,總統會放你一條生路。”
鐸蒙聽到她柔和的聲音,像是得到了安撫,慢慢平靜了下來。
如果說傅西洲是魔鬼,那麼顧北笙,一定是天使。
兩個人輪流審問,無論是誰,都招架不住。
鐸蒙小心翼翼的問:“我……我還有機會嗎?”
“告訴我,你和丹妮拉在一起發生過的所有細節,包括你看到的接頭人,有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鐸蒙皺著眉,緩緩的,陷入了回憶。
他零零碎碎的說著:“我和往常一樣,給丹妮拉送飯,她在監獄裡被打過,臉腫了,渾身也髒兮兮的,但是我們監獄有個規定,每個月十號要給監獄的犯人提供熱水沐浴,這樣可以避免病菌型的瘟疫感染……”
說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撕裂到傷口,痛得差點暈過去。
顧北笙將事先準備的藥遞給她:“吃下去,可以緩解疼痛。”
鐸蒙沒有猶豫,拿起藥就吞了下去。
現在對他來說,就是撿了一條命,自然會好好珍惜。
顧北笙也不催促,安靜的等他繼續說下去。
鐸蒙緩解了疼痛後,這才繼續說:“那天晚上,索裡吃壞了肚子,不停的拉肚子,我就替他上了晚班,給丹妮拉送晚飯,她剛剛沐浴過,和平日一樣美麗,而且,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顧北笙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