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聽到她這樣說,一些敬佩的情緒更加深重。
顧北笙身上,好像從來沒有挾恩圖報這種想法。
他點了點頭:“我一定帶到。”
顧北笙起了床,傅西洲在床邊半蹲下來,握了握她的腳。
有些溫熱,沒那麼涼了。
他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襪子,替她穿了起來。
動作很細緻,很輕柔,又很熟練,像是做過了很多次。
沈煙聽說顧北笙已經醒了,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傅西洲在她眼裡,從來都是冷漠的,寡淡到甚至不近人情。
他對丹妮拉,也無比狠心,捏斷她的手,沒有半點猶豫。
原來他不是冷漠,而是他的溫柔,都給了笙笙一個人。
一時間,也會希望有這麼一個人,只對自己是例外和偏愛。
“沈煙。”顧北笙抬頭看到人,喚了一聲。
沈煙笑了笑,腳步略快的走過去。
她也是剛完全清醒不久,動作一大點,就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她太想見顧北笙了,所以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到了床邊,沈煙嗓音清麗:“笙笙,你終於醒了,再不行媽媽也要急死了,她聽說你生病,一直在問爸爸你的事情。”
“總統夫人?”傅西洲已經替她穿好了鞋,顧北笙站了起來,和她走到一起。
沈煙點頭:“她很喜歡你,我能看出來,不只是因為你給她治病。笙笙,她知道你醒了,特別開心。”
隨著她的話,彷彿能想象到總統夫人高興起來的樣子,像個孩童,格外的純粹。
顧北笙的聲音也軟了:“等明天,我會去看望一下夫人。”
“為什麼是明天,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呀。”沈煙說了,才反應過來,擔憂道:“是不是你還很累,要再休息一會?”
顧北笙搖了搖頭,眼眸微眯,因為要說的話,聲音泛著些冷意:“一會我需要去找一趟丹妮拉。”
“她被關在審訊室裡,你要去找她?”沈煙有些意外。
她下意識又看了下傅西洲。
丹妮拉對傅西洲的心思太過明顯,難道她又對傅西洲做了什麼?
顧北笙下頜輕抬,輕聲道:“我們剛進山裡,霍齊就能同一時刻趕到部署,你就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