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空間裡,他沉下的音色,彷彿陳年釀的酒,讓人心頭一熱,又有些欲罷不能。
顧北笙眸色微燙,不太自然的往後靠了靠,小聲的嘟囔著:“我說錯了,傅先生的車技,不是一般的了得。”
妥妥的開車能手!
連車內的氣溫,也在他曖昧的話語裡,迅速升高。
她輕輕的搖下車窗,眸光投向車外,靠著湧進來的冷風,漸漸平息著臉頰的緋紅。
“怎麼不說話了?”傅西洲眸光專注著路況,語氣慵懶,調戲似的暗帶玩味的追問:“剛上車不是氣焰囂張的很?”
顧北笙撇著頭,暗暗咬牙。
她知道,他是因為她不愛惜生命,故意在懲罰她。
可是,以她迅速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被車撞到嘛!
鬥嘴是鬥不過他的,顧北笙看了眼手機,故意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你專心開車吧,大師兄他們是第三趟班次,還有二十幾分鍾就要起飛了。”
提及此,傅西洲語氣微變:“來得及。”
顧北笙看向窗外愈發稀疏的建築,估摸著也快到了,應該是趕得上的。
只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忽然間,她想起重點來,扭頭直勾勾的盯著傅西洲:“不對啊,大哥都要回緬越了,咱爸呢?”
這次總統事件,傅霆暗中幫忙,她也是知情的。
想著一家父子幾人,好不容易在國外碰了頭,怎麼都應該見一面。
所以傅西洲跟總統出去時,她還特意囑咐了句,務必讓爸爸一起趕來。
傅西洲眸底頓時微黯,側臉優越的輪廓線條,平添幾分冷意:“他不方便。”
“不方……”
她下意識想說,有什麼不方便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因為她分明捕捉到,傅西洲眸底閃過,一絲晦暗隱忍的不明情緒。
應該不是不方便,而是爸爸不想。
對於傅家來說,大哥是早已死亡的人物,是他們傅家不可言說的痛。
人生中最大的驚喜,莫過於親人的死而復生,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奶奶要是知道大哥沒死,該有多開心。
還不能直接告訴奶奶,怕老人家開心過頭引起心梗,得慢慢先心理建設。
但是爸爸,為什麼會沒有,一絲父親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