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抬眸,透過後視鏡看到父親眸底,神色有一絲震撼。
又因長年的偽裝習慣,面上表情看不出半分情緒。
有時候不禁在想,或許就算沒有普通人家的父子相伴。
可骨子裡,父子之間相像的地方很多,指的是父親跟大哥。
亦是父親與他。
“嗯。”傅西洲輕應一聲,推開車門離去。
而只剩下傅霆獨自一人後,他端正的坐姿,猶如一堵高牆,漸漸出現一絲絲裂縫。
這一次……
他的孩子們,都豁出去了。
他們比他更勇敢。
他的身子鬆軟下來,重重地靠在座背上。
司機上車後,傅霆已然恢復原來模樣,沒有一絲的放鬆感。
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剛剛發生了什麼。
傅西洲亦一樣,出來之時,神情淡淡的。
總統以為他因為皇室的事,可能捱了幾句罵,擔心的問:“還好嗎?”
傅西洲搖搖頭:“沒事。”
總統肩膀鬆下來,豁然而笑:“今晚,謝謝你,如果你不在的話,想必傅先生不會介入的。”
傅西洲薄唇扯開一抹弧度,笑:“要謝,我們也得謝笙笙,父親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哈哈,那你這個兒子,還真是一點份量都沒有。”
總統難得心情好的開起玩笑,主動勾著傅西洲肩:“走吧,今晚的事忙完了,我們兩也可以好好喝一杯。”
“恭敬不如從命。”
婚禮前夕。
傅霆身份特殊,於是傅霆把帶來的人馬,盡數登記於傅西洲的名下。
以傅西洲夫婦送來賀禮的名義,準備表演祝賀舞蹈者,暫時安定在別墅休息。
還有其他人馬,則潛伏在暗處。
總統也沒閒著,除了請傅霆幫忙,其他偏遠地區也都交涉過。
幾乎是舉國上下的人力,請來了多方勢力。
而沃克這邊,也暗度陳倉請來了眾多人手。
最主要的勢力,還是霍魏這邊的。
畢竟把霍魏放在灰色地界的緬越時,就是方便他培養精兵護衛。
越是混亂腐朽之地,越容易滋養不要命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