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俊的容顏,並沒有一絲情緒,也不知笙笙是從哪裡,看出他的失落的。
傅西洲沒怎麼說話,只是攤開了大手,感受著她小手的溫度。
顧北笙轉眸看向祁風,平聲道:“大師兄,你也不用安頓我們了,我們直接訂機票回去。”
已知他們如履薄冰,多耽誤祁風一秒,相當於置他在危險之地。
祁風低垂著眸,眸底映著螢幕的冷光,語氣忽然變得輕鬆:“別急,好不容易來緬越一趟,不用急著回去,而且還有一個人聽說你要過來,開心的不得了,怎麼說都要見你一面。”
“誰?”
“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你見到就知道了。”
聞言,顧北笙轉頭,透亮的狐狸眼泛著幾分迷惑,怔怔的看著傅西洲。
傅西洲又續了杯紅茶,慢條斯理的抿了抿唇:“確實不用著急,只是出來一晚上,那邊有時青盯著,不必太擔心。”
顧北笙擰眉,怎麼感覺傅西洲也猜到了,是誰要過來?
就她這小腦袋瓜子,轉得飛快,可半天也想不出來,會是誰。
彼時,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歐國。
同樣的夜晚,不一樣的境遇。
比起顧北笙他們融洽溫情,沈煙這邊的處境,十分的難堪與危險。
她反手緊按著房門,素顏的臉蛋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色無幾,緊張慌亂得不行。
門外傳來傭人薇斯亞急迫的聲線:“出不去,府邸前後門全被爵爺的人封了,根本不讓我出去傳話,我們手機也被收走了,沒辦法通知總統,怎麼辦?”
她是沈煙從家裡帶過來的貼身傭人,是府邸裡唯一信得過的下人。
來恩特連她也不放出去,看來今天,他是下定決心要闖進房間。
薇斯亞耳朵動了動,兩邊都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慌亂之色佈滿整張臉。
明顯是來恩特帶著下人過來,準備強行開闖沈煙的房間。
“也不知道爵爺是受了什麼刺激,明明總統在訂婚宴說得很清楚,在正式結婚前,他不得忤逆你的意思,更不得擅自進你房間,今天突然說晚上要在你房間過夜,而且還帶這麼多人。”
薇斯亞知道三公主不喜歡來恩特,也知道如果來恩特硬來,她肯定會反抗。
可這裡是伯爵府邸,沒有總統的庇護,胳膊怎擰得過大腿,強行反抗,肯定會受傷的。
一門之隔的沈煙,反按著的手心,在5度的氣溫裡,冒出滿掌的汗。
她的心,卻跟明鏡般,無比清楚。
因為來恩特醒來後,發現脖頸痠痛,很快明白是傭人送的湯有問題。
抓到傭人一問,就問出來湯先送到她的手裡,猜到是她動的手腳。
滿腹的氣焰,終於找到爆發點。
這次,說什麼,來恩特都不會放過她。
“公主,要不您叫時先生吧。”
薇斯亞彷彿找到救命的浮木般,半跪在房門口,透過門縫揚著手中的小東西:“你看,這是時先生手工做的訊號彈,放出來會跟煙花一樣,他說只要你有什麼危險,我把這個按一下,他看到就會第一時間過來的。”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