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對他而言,他的家人一樣很重要很重要。
“西洲。”她輕輕的喚起,盛著滿夜的月光,輕抱住他:“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大哥的。”
他亦垂首,輕放在她的肩:“嗯。”
次日。
由總統親自召開的開庭,分外慎重,四面八方的護衛,早早守在法庭的各個位置,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
身為被審判犯人的丹妮拉,是最早一批到的。
被推進犯人室的丹妮拉,穿著樸素的囚服,往日光鮮亮麗的容顏再無一絲光彩,特別是深陷的眼眶下,青色的一大片黑眼圈,昭告著她昨晚的等待失敗。
她答應顧北笙願意出庭指認父親,特意將訊息弄得人盡皆知,就是想逼父親能來見她一面。
她從來都沒有真的想指認父親,她以為父親能明白的,她以為父親會來的。
她等了一整晚,一整晚的未閤眼,直至天光大亮。
她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來?
她不是親生的女兒嗎?
他也不怕真的指認嗎?
為什麼?
為什麼不來?
哪怕是最後一面,就算父親真的捨棄她,她也想再見見他……
當迫切的需要某種東西,卻始終沒有得到時,人的精神很容易出現問題。
她現在整個人有點精神質,表情始終怪怪的,彷彿在思考世間最難解的題目。
帶她過來的守衛,見她自言自語嘟囔著什麼,有些不正常。
隨後扔了一塊麵包給她:“吃點東西吧,等下別在庭上暈倒了,耽誤審訊。”
丹妮拉四處亂轉的眸光,忽然停在麵包上。
短短几秒後,她戴著鐐銬的手猛得抓起麵包往嘴裡塞。
對,吃點東西的。
這才能留點力氣等父親過來。
開庭了,總統親自召開的,會傳喚父親過來的。
只要父親見到她,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帶她走的!
她還有機會!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