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與現在一般無二。
一時間，有些失神。
“爸？”
顧心語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皺眉間，又想起她讓傅西洲打斷他的腿的畫面，目光沉了幾分。
又想到今天陸靳琛打來的電話。
這是最後一天了。
如果再不將顧心語交出去，他便會開始報復嘉遇。
他的心，有些慌亂。
顧心語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喊道：“爸，你在想什麼？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答應。”
顧成華搖了搖頭：“我沒事。”
顧心語點點頭，隨後說：“爸，我今天可以出院了。”
顧成華看著她，目光動了動，浮現起難得的溫柔，關心道：“回去之後，要好好養著，切不能再受傷了。”
顧心語聽言，頓時開心了起來，甜甜一笑：“謝謝爸！”
這是從爸爸斷腿後，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關懷。
她就說嘛，爸爸永遠都是最疼愛她的，無論她做了多過分的事。
有些鬱悶很正常。
她始終是他的女兒，總不可能一輩子對她冷冷淡淡的。
這時，許惠蓉走了過來，看向坐在床上的顧成華，二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又各自看向了別處，神色十分不自然。
顧心語覺得有些奇怪，狐疑的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母親。
許惠蓉低下頭，那不安的樣子，就差將心虛兩個字寫到了臉上。
顧心語只覺得氣氛十分詭異，又看向顧成華，他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就是不太對勁。
難道，爸媽吵架了？
還是說，有其他什麼事？
許惠蓉沒給她過多尋思的時間，出聲喊道：“心語，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走吧。”
顧心語點頭，然後將放在桌子上的水遞給了顧成華，乖巧貼心的說：“爸，你多喝點水，明天我再和媽媽來看你。”
顧成華這才重新看向她，點了點頭：“好，去吧。”
他感受到水杯的溫度，呼吸忽然沉了幾分，抬眸間，女兒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心突然一慌，立刻開口喊住了她：“心語！”
顧心語立刻回過頭看向他：“爸，還有什麼事？”
顧成華看著她，握著水杯的手，十分用力，好一會兒才說：“沒事，就是告訴你，還沒有徹底痊癒，明天不用過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