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遇沉默了幾秒後,回道:“知道了。”
他的嗓音十分低沉,情緒也不如剛打來電話那般的好。
顧北笙皺眉,不想回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她對顧嘉遇還做不到真正的漠然。
畢竟,小時候,她所感受過一絲家的溫暖,都是顧嘉遇給的。
不是放不下,只是覺得可惜。
她和顧嘉遇,終究不是一類人,也無法與他做親人。
傅西洲見她掛了電話,走了過來,嗓音低沉,透著關心:“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
顧北笙仰頭看向他:“明天是顧奶奶的生日,我要過去一趟,她在世時,待我很好。”
傅西洲有些疑惑:“既然老人家對你好,他們怎麼敢肆無忌憚的將你送到鄉下去?”
顧北笙解釋道:“那時候,奶奶病重,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躺著。”
傅西洲明白了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好。”
顧北笙衝他笑了笑。
她忽然發現,喜歡是一回事,愛是一回事,習慣又是一回事。
她對傅西洲這個大妖孽,好像是三者加在一起的感覺。
淺淺的回憶了一下,似乎從她替顧心語嫁給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護著她。
回門護她。
之後在面對顧成華夫婦的每一次刁難,他都在她身邊。
一次又一次。
只是那時候,她沒發現。
忽然想起,心尖一動,輕輕開口:“傅西洲。”
不知道說什麼,只叫了他的名字。
傅西洲揚唇:“嗯?”
“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傅西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狹長的眼縫裡噙著淺淺的笑意,嘴角上揚間,有些痞痞的壞:“要謝我,總得拿出實際行動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