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蓉強裝鎮定:“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顧嘉遇蹙起了眉頭。
母親擔心的是被父親知道她挪用公款,又擔心顧北笙知道支票的事,總有一天會拆穿她。
所以,才將她送到山裡去。
這一切,似乎說得通。
“嘉遇,你一定要幫媽媽,媽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和心語,只是用錯了方法。”
顧嘉遇失望的看著她,那時候,即便他很憤怒母親的所作所為,但他太小了,沒有能力去挽回局面,只能週末悄悄跑到山裡去陪她。
他想要彌補母親帶給她的不公和傷害。
才有了被她錯認成白衣哥哥的一幕。
他擔心她知道他是許惠蓉的兒子,將錯就錯,一直陪伴她,呵護她,直到她長大了,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慢慢的疏遠他。
再後來,就是顧心語毀了她的清白,害她年紀輕輕誕下死嬰。
回想起顧北笙的遭遇,他憤怒的握緊了拳。
若是別人領養顧北笙拿到整整一千萬,定會小心呵護,細心照顧著吧。
顧嘉遇收回思緒,冷淡的說:“最好的解決,是坦白,當然,前提是,你說的都是真的,如若不然,爸爸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說完,顧嘉遇闊步離開。
許惠蓉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風中凌亂。
她只能一口咬定是做生意虧了,說出一千萬的真相。
對!
絕對不能讓大家知道,她是養了野男人。
思及此,忙跟了上去。
……
南岸居。
顧北笙一夜未眠,查了當年生產的記錄,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
她撥通了秦淮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