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她仔細觀察的樣子,彷彿無形之中被甩了好幾個巴掌,沒有人再嘲諷她的切割技術,只是默默的看著。
有人承認道:“從顧北笙的切割技術上來看,她的確是個行家。”
“切割相當重要,賭漲賭跌,也就是看這裡了,她應該會完整的將裡面的玉取出來。”
高青青聳聳肩:“取出來又能怎樣?不過是塊破玉而已。”
“高小姐說的沒有錯,從種水的分佈來看,應該有女人握拳大小的與,頂多能開出個一千塊的玉,就算切割技術好又能怎麼樣?又不代表她會賭石。”
“也對,就這玩意兒還想進前二十,那不是笑話嗎?”
“不過可以在這裡做切割師,賺點小費。”
高青青故意帶節奏,看著大家附和,心情好了不少。
顧北笙先從石頭表面凸起來的部分薄薄的切一片下來,動作十分果斷。
切下後,仔細觀察裡面的顏色、水頭以及裂痕。
當看到裡面是一些有裂紋顆粒翡翠時,緊張的情緒放鬆了許多。
從裂紋上來看,她沒有切到上好的翡翠,切的是邊角還能看清楚紋路,更能夠有效儲存好中間的翡翠。
有人唏噓不已,手心已經有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液,比切自己的賭石還要緊張。
此刻,誰也沒注意到二樓欄杆處穿著黑色風衣的陳先生。
他調整了眼鏡,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北笙,眼底的神色深不見底。
她從一開始切這塊石頭時,他的目光就沒移開過半分。
從她細膩又大膽的切割手法來看,她已經賭漲了。
他有一種很深沉的認可,凡是經過她切割的賭石,只要裡面有翡翠,都會切漲。
她切割時,幾乎是用最小的損失,切出最完整的翡翠來。
不漲都難。
陳先生的保鏢走了過來,恭敬的頷首:“陳生,江遲的手下也在現場。”
陳先生一貫溫雅的視線漸冷:“知道了。”
“需不需要防範?”
陳先生吸了一口雪茄,吞雲吐霧,煙霧繚繞間,他眼底浮現起一絲狠勁兒,也夾雜著幾分匪意:“看緊陸靳琛就行。”
“是。”
樓下,顧北笙太過專心,並沒有注意到樓上的目光。
她再一次打燈,能看見邊角處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