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她半夜醒來,看著他靠在窗臺邊,身影孤寂落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止一次。
所以,危險關頭,她直接說出了失眠症。
這樣,他也不會懷疑。
思及此,又說:“是營養針,需要打進身體裡,一會兒我給你抽靜脈血做一下測試,如果相融,就給你打針。”
傅西洲嘴角一抽,神色逐漸凝重:“打針?”
顧北笙點頭:“對啊,一天兩針,好得更快,再配合我做的安神香,慢慢調整,就會好起來。”
傅西洲的眉蹙得更深了:“兩針?”
顧北笙再一次點頭:“對啊。”
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不是吧不是吧,傅二少,你怕打針?”
傅西洲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不用打針,我沒有失眠症。”
見此,顧北笙更確信了。
堂堂七尺男兒,令人聞風喪膽的傅家二少爺,居然害怕打針!!
她暫時將剛才的疑問拋之腦後,笑著說:“其實沒那麼痛,就一下下,打屁股針而已。”
“打在哪兒?”傅西洲皺眉。
顧北笙十分真誠的說:“屁股針啊,左邊右邊都行,哪邊耐痛打哪邊,不過要連續打一個星期的針,大機率兩邊都得打。”
說完,只見傅西洲病白的臉頰兩側浮現起點點桃紅色。
看上去,像是有些難為情。
見此,顧北笙不由笑了起來:“你還害羞啊?”
不過想象一下,給傅西洲打針的姿勢,確實有些難為情。
像他這樣的總裁大人,怎麼能夠從天上掉下來,讓她給他打屁股針呢?
她溫和的解釋:“其實也就輕輕打一針,沒那麼疼,我又不看,我找準了位置,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你的臀……一下子就進去了,呃……”
怎麼越解釋越奇怪。
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意思是……”
傅西洲眸色冷了下來,只怕再聽下去,還能聽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打斷了她:“夠了,換個其他方式治療,或者不治。”
顧北笙抿了抿唇:“那我調整劑量,改掛水?”
“嗯。”
他別過了視線,明顯不想繼續這個難為情的話題。
顧北笙眸色微動,她或許,只能有這一個驗證的機會。
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心虛,一本正經的問:“抽血,沒問題吧?”
“沒問題。”
顧北笙生怕他會反悔,連忙將醫藥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