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瑜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小插曲,連忙解釋:“陸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也不知道風信子還有這樣美好的寓意。”
陸老夫人收回視線,再一次看向蔣瑜,聲音嚴厲:“蔣瑜,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如果你帶著祝福的心來看我的孫女,我歡迎,反之,我只能叫管家送客。”
蔣瑜一愣,下意識看向宋語鳶,用眼神尋求幫助。
宋語鳶陳凝了片刻,就出聲解圍:“奶奶,蔣瑜肯定不是有意的,所謂不知者不罪,今天是姐姐的忌日,她應該也不希望奶奶大動干戈。”
蔣瑜感激萬分,目光真切。
陸老夫人一向疼愛宋語鳶,也明白她的心思。
蔣瑜與她都是被抱養回來的孩子,從小內心就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如此惺惺相惜。
再則,蔣瑜好歹是她老姐妹兒的幹孫女。
小時候,她也抱過蔣瑜,蔣瑜會抱著她的脖子叫陸奶奶。
想到這裡,氣也消了大半。
希望蔣瑜不是故意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她絕不會姑息。
思及此,又嘆了嘆氣,說道:“行了,告一段落吧。”
她也沒說這是一場誤會,畢竟,不能因為誤會,就悔了笙丫頭的一片心意。
蔣瑜見好就收,下了陸老夫人給的這個臺階,乖巧的說:“謝謝陸奶奶諒解。”
說著,就要去上香。
傅西洲如刀鋒的長眉冷冷蹙起,制止了她的動作:“慢著。”
蔣瑜回過頭,對上傅西洲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眸,心一顫,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西洲哥……還有什麼事?”
傅西洲的眉皺得更深了幾分:“你是不是忘了她剛才給你的提醒?”
蔣瑜垂眸,咬著唇,只覺得十分難堪。
他是要讓她不準再叫他西洲哥……
可是,她都叫了十多年,怎麼能說改口就改口呢?
傅西洲壓低了聲線,口吻冷得讓人窒息:“需要我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