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個問題,給她問傻了。
傅西洲見她一動不動,朝她走了過去,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再一次問道:“今天晚上,睡哪兒,嗯?”
他壓低了聲線,自然而然拖長了尾音,醇厚得十分好聽。
嗓音十分撩人。
莫名給人營造出一種危險的氣氛。
她抿了抿唇,鋼鐵直女的回道:“家裡客房還挺多,哪兒都能睡。”
傅西洲搖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泛紅的臉頰:“只跟你睡。”
口吻十分強勢,霸道得不容拒絕。
顧北笙嚥了一下口水。
他這是什麼情況?
她委婉的拒絕:“我睡你隔壁吧。”
傅西洲長眉微蹙,很顯然,他並不滿意她的回應。
顧北笙被他盯得心亂如麻,也感覺到他的不悅。
從前,她還沒這麼遷就他,可自從知道他有小洲和傅川兩種人格並存,對他放縱了許多。
她不想再讓他的情緒失控,只希望快點治好他的病還有人格分裂症。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沒底線的縱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又說:“不知道小洲晚上還會不會燒回去,我不太放心,要不然,你睡隔壁,我睡在臥室的沙發上,方便照看他。”
如果傅西洲很疼小洲,肯定不會拒絕。
“跟我來。”
顧北笙有些疑惑:“去哪兒?”
“上山。”
聞言,顧北笙風中凌亂了:“去山上做什麼?”
這大晚上,往山上跑,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單手抄進褲兜裡,語調微揚,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耐人詢問:“聊天。”
顧北笙:“……”
誰敢相信,傅西洲大晚上不睡覺,要找她聊天?
他從前都不會這樣。
今天是怎麼了?
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卻溫暖不了他冰冷的氣息,卷長的睫毛下,那雙眼睛裡的神色深不可測。
她忽然感覺,他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因為小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