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後背靠在牆邊,姿態衿貴而從容,半晌,薄唇輕啟:“琛哥,謝謝你這段時間對笙笙的照顧。”
顧北笙握著溼紙的手一頓。
笙笙?
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嘛了。
他是在什麼時候對她的稱呼改了?
這是不是太親呢了一些?
果然,男人的尊嚴,不容挑釁!
陸靳琛也微微一愣,他也是第一次聽傅西洲這樣叫他的奶糖。
要知道,從前在他面前都是一口一個顧北笙,疏離得很。
他雖然和傅西洲感情一向比較好,但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究竟是男人尊嚴的佔有慾,還是對奶糖喜歡的佔有慾在作祟,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他希望是後者。
但他眼底神色清冽,語氣低沉,更像是前者。
思及此,他眸色沉了幾分:“我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照顧不了她,倒是她一直在無微不至的照看我,反倒是你,這幾天不見蹤影,如果你在醫院,她不必那麼辛苦。”
顧北笙:“……”
擦!
她哥也太硬核了!
如果傅西洲誤會了,那簡直就是強強修羅場!
傅西洲嘴唇繃緊,鳳眸微眯,若不是親耳所聽,他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從陸靳琛口裡說出來的。
陸靳琛以往神色清潤,也不似今天的咄咄逼人。
他去找傅擎珏之前,陸靳琛對顧北笙的態度疏離而平淡。
他也相信,陸靳琛對兄弟之妻會注意相處的尺度。
陸靳琛從前對什麼都是淡淡的,彷彿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耳,只喜歡清靜,現在因為顧北笙對他興師問罪。
他很難不懷疑,陸靳琛對顧北笙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他身上散發出冷冽逼人的氣息,將腿放了下來,俊眉微挑:“琛哥,他和我夫妻一體,我有事纏身,她留下沒什麼不對,何況她是醫生,對你的病情更瞭解,只是心若亂,一切就不一樣了。”
話落,他眸色沉了幾分:“以你和她在緬越的情分,於情於理,我不該插手,不過,我的妻子,我會疼,琛哥無需牽掛。”
顧北笙心裡一緊,好傢伙,傅西洲言下之意,是她哥亂了分寸,不該對兄弟的妻子有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