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看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有些恍惚,就好像是一個很久很久都沒有聯絡過的人。
她滑動手機,接聽了電話,放在耳邊:“有什麼事嗎?”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她。
她有些茫然,又喊了一聲:“傅西洲?”
聽筒那邊,傳來很大的風聲,以及他有些厚重的呼吸聲。
頻次過快,讓她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她心裡隱隱不安,皺起了細眉:“傅西洲,你怎麼了?打來電話為什麼不說話?你還在緬越嗎?”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她蹙緊了眉,最後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不說話,就結束通話了?”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麼?”
他低沉的嗓音彷彿被風吹散了,細細碎碎的錄入聽筒再傳遞過來,顯得聲音十分沙啞。
啞得讓她有些窒息。
她呼吸微微發緊:“傅西洲,你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只能聽到他起伏不定的呼吸聲,似乎是在走路。
想到上一次他剛到緬越,後背就被人砍了一刀,鮮血淋漓,忽然有些擔心:“時青呢?”
忽然,他開口問她:“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顧北笙愣住了。
因為他這樣的聲音,是她曾經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有些哀怨,又有些難受,沙啞得十分委屈,卻又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
她心尖輕輕顫了一下,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疼痛。
“傅西洲,你……”
“為什麼,你總是想著傅西洲?”他不斷了她,聲音比起剛才,更低啞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似乎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顧北笙幾乎是下意識問道:“你不是傅西洲!?”
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明顯有些受傷:“要說多少次笙笙才記得住,我是洲洲,不是傅西洲。”
顧北笙:“!!!”
聞言,她睜大了雙眼,只覺得晴天霹靂,整個人都被雷給劈麻了。
心跳猛然加快,大腦嗡嗡作響,短暫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傅西洲的第二人格又跑出來了,這一次不同往日,會打電話了。
這該怎麼辦?
他又開始控訴:“笙笙為什麼不在洲洲的身邊?”
顧北笙怔住,不是他自己說有事要去辦,怎麼還委屈上了?
不過,聽他的聲音,像是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