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付小洲善解人意的說：“今天我就只帶了二十元，所以這一頓你先付，等後面再還給你。”
顧北笙：“……”
配方可能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好啊。”
付小洲揚起下巴：“點吧，找貴的點。”
顧北笙：“……”
瞬間有一種被霸道總裁寵著的感覺。
她毫不客氣的點了兩杯招牌，加起來要七十二。
看向小霸總，抿唇說道：“一共七十二元，你要記清楚哈。”
付小洲點頭：“沒問題。”
服務員拿走清單後，顧北笙這才細細打量著恢復本來樣貌的小洲。
俊秀的眉毛下那雙狐狸眼略有些圓潤，眨眼時，更像是桃花眼。
短短的碎髮看上去酷酷的。
這張精緻的臉，總感覺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他女兒裝時，乖巧可愛，恢復男裝後，有些俊帥小清冷，笑起來時，給人感覺暖暖的。
顧北笙忽然想到自己死去的孩子，若還活著，會不會像小洲這樣可愛。
記得上一次見小洲是在殯儀館外的停車場。
他特意換了女裝。
忽然有些好奇，在這個男孩兒身上發生了什麼，輕輕抿唇，試探性的問：“小洲，既然你是男孩子，為什麼要扮女孩兒呢？”
付小洲明亮的雙眼暗淡了許多，緩緩低下頭，小手交織在一起。
顧北笙能感覺到他突然難過的情緒，有些抱歉，好像不小心戳到了他不開心的事。
“小洲，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只是……”
“因為爸爸喜歡女兒，不喜歡男孩兒。”付小洲呢喃著打斷她，說完，小腦袋低得更低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失落。
顧北笙聽後，愣住了。
生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所以你是想讓爸爸喜歡你，才將自己打扮成女孩兒？”
“嗯。”付小洲點頭。
聞言，顧北笙眼皮輕輕一跳，心臟狠狠疼了一下。
因為爸爸喜歡女孩兒人，就委屈自己，打扮成女孩兒的模樣。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的父親？
顧北笙擰起了眉頭，溫柔的說：“小洲，你不要為了別人的私慾來改變自己，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知道嗎？”
付小洲像是聽懂了，眨了眨眼睛：“所以就算我是男孩子，爸爸也會喜歡我嗎？”
小洲的這個問題，讓她心尖狠狠一顫。
她換了個方式問：“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