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呼吸一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還好。
下午的時候她還在考慮是今天去還是等明天辦完事再去寺廟。
轉念一想,見了許惠蓉這種不乾淨的玩意兒,再去見佛祖,多少有些不敬。
一番沉思下,還是去了。
如果她不去,就沒辦法遇上陸老夫人,也不能救她一命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
顧北笙聞言,忍不住笑了,明眸皓齒,舔了舔嘴角,模樣十分嬌媚:“什麼都可以嗎?”
傅西洲看著她的眼睛,莫名想起得一種狡黠可愛的動物。
深山裡的野狐狸。
他呼吸紊亂了一分,別過視線,不看她的眼睛,淡淡的說:“除了殺人放火,只要是他能拿出來的,都行。”
“我想想……”
顧北笙冥想中。
傅西洲見她這般的模樣,只覺得越發像一隻小狐狸了。
輕輕啟唇:“你真打算要?”
顧北笙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反問道:“人家白送的,為什麼不要?”
傅西洲:“……”
顧北笙舔了舔唇皮:“這是憑本事得來的,又不是搶,不要白不要呢。”
傅西洲:“……”
在這一次對話之前,他以為她很佛系,畢竟送出名貴的藥草,眼都不眨一下。
終於,顧北笙想到了:“我想要一份音藝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傅西洲愣了愣,看了她良久才問:“只是這個?”
顧北笙聽言,直接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怎麼叫只能是這個?你知不知道,要考上濱城音藝學院有多難,一年就錄取一百個學生,從這裡出來的學生,個個都是演藝圈、藝術圈、以及音樂圈的佼佼者,如果我能進這個學校,就是鍍了一層金。”
而且,她很喜歡揚琴和貝斯。
這是兩種不同領域的樂器。
也是她最喜歡的樂器。
如果能進音藝學院,好好學習,那她苦思冥想的那首詞,就能做出好的編曲了。
一想到這裡,顧北笙忍不住看不起他,呢喃了一句:“你到底對音藝學院有沒有概念啊?”
傅西洲沒有立刻回答他,起了身,走到衣櫃旁邊的書桌邊,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檔案。
隨後來到顧北笙的面前,將檔案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