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餘的安然無恙,所影響到的不僅僅是布蘭德和瑞茲兩個人,其他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一愣。
正在激戰當中的亞索和無花和尚、泰達米爾和張繼禹四人更是同時停下手來,退回到各自的陣型當中,藉機療傷的同時,也趁機緩上一口氣。
四人當中,形象最慘烈的當屬無花和尚,只見他一身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雖然沒有流出血來,但是一身的翻白也實在讓人看得揪心,然而他本人卻是一副輕鬆模樣,任由身上的暗銅色光芒閃動,癒合身上的傷口,而他自己的目光卻放在了清餘的身上。
亞索雖然沒有無花和尚身上的傷那麼多,但是他的嘴角的不停溢位的鮮血,加上蒼白的臉色,讓誰都知道他同樣受創不輕。
一臉蒼白的,也不只是亞索一個人,張繼禹和泰達米爾的臉色更是難看,雖然嘴角的血漬已經被抹去,但一個雙手不停顫抖,一個緊捂胸口,大家都是這兩人身上的傷勢同樣不輕。
亞索和張繼禹、泰達米爾等人雖然不停的往嘴裡塞著傷藥,但是他們的目光卻都緊緊的盯視著清餘道人。不為別的,實在是他剛才從火焰當中走出時安然無恙的模樣,讓眾人實在太過驚異。
張繼禹和無花和尚他們還好,他們不清楚布蘭德的法術烈焰焚身究竟有多麼的恐怖,但亞索和泰達米爾心裡卻十分清楚這道法術的威力。
烈焰焚身這道法術,如果單單是有布蘭德一個人單獨施展的話,其威力也不過是在六階巔峰罷了。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現在的布蘭德身處六芒星陣當中,不僅有法陣本身的威能增幅,甚至在他的身後還有瑞茲在暗中使勁,他所傳輸的法力甚至還在布蘭德之上,最後造成的結果便是這道法術的威力,即便是沒有八階的威力,七階頂峰卻是絲毫不差的。
這樣的一道法術,亞索和泰達米爾自然為自己一個人想要毫無損傷的接下來,根本就不可能。
而稍微對這一幕有所預見的,在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恐怕也只有張繼禹了。以他對清餘瞭解,清餘不可能在毫無把握之下,將自己置身險地當中。所以從一開始張繼禹就懷疑這樣的陣勢根本就不可能傷及到清餘,所以在之前和泰達米爾的爭鬥當中,張繼禹並沒有怎麼的分神,所以現在的他唯一可確保的就是泰達米爾的傷勢絕對比自己重。
站在城牆之上的梁動和周婉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梁動側頭看了周婉兒一眼,一翻袖,左手當中天雨甘霖符被他手裡起來。
“清餘真人真乃神人也!”站在梁動一旁的伍公公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訝。
眼前的這一幕對伍公公來說,太過不可思議。以往他不是沒跟皇帝在各色道人面前見識過各種奇妙異術,但是能夠在生死大敵佈下的無窮火海當中,安然無恙走出來的,卻只有清餘一個人。
以往諸如油鍋取錢的把戲,伍公公其實心裡這裡面的戲法,只是因為礙於皇帝高興才並沒有揭穿罷了。如今的這一幕,之前火海當中吹過來的熱風卻是在真實不過,伍公公的心裡現在只剩下無窮的敬仰。
梁動側頭看了伍公公一眼,笑著低聲說道:“清餘師兄乃是道門聖地崑崙山的嫡傳,這點陣勢自然難不倒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伍公公在宮中多年,自然聽說過崑崙山的名號,對於道宗祖庭崑崙山,因為皇帝的崇道,他也有著想當的瞭解。聽到梁動這麼說,伍公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清餘搖著手中的羽扇,輕輕一笑,對著正面的布蘭德,一臉誠懇的說道:“真是謝過先生了,如果不是先生以異種空中火相助,我手上的這把火翎扇恐怕還不能更進一步,真是多謝了!”
聽到清餘這麼說,大家才隱隱明白他之前究竟幹了什麼!原來,在一片炙熱的火海當中,清餘竟然利用無匹的高溫在煉製自己的法器。
聽火翎扇這個名字,大家就知道為什麼清餘能夠在一片火海之中安然無恙了。尤其是布蘭德和瑞茲,他們心裡更是清餘,原來不管自己釋放多少的法力火焰,都被這那隻火翎扇給吞噬一空。
想到這裡,布蘭德忍不住心口一陣憋悶,忍了許久的一口淤血終於一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