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在這種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間,通通全部告訴了尤淺,宋知城英俊的面龐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窘態,他看著尤淺,見她臉頰上的髮絲有點亂,抬手十分自然的幫她將幾縷髮絲別在耳朵後,說話時,語氣略微彆扭道:“急匆匆趕過來,又拍了這麼久照片,累了吧?去我辦公室的休息間睡一覺吧?”
他看著她時,目光柔柔的:“到晚飯的時間,我再叫你起來。”
也許宋知城自己從來不知道,他在她面前,只要有一點緊張時,不是故意板起臉裝作冷漠,就是說話時語氣非常的彆扭。
他現在,雖然看著非常鎮定,但語氣裡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
看著眼前這個傲嬌、彆扭的男人,尤淺的眼裡露出一絲笑意。
見她笑了,宋知城壓低嗓音說:“嗯?要老公抱你過去嗎?”說著,他張開手臂,將她整個人圈進了自己寬厚的懷裡。
尤淺眉眼含笑,輕輕推了他一把:“不睡。”
宋知城收攏手臂,低聲問:“真的不累?”
尤淺就從宋知城簡短的幾個字裡,莫名地就聽出了一絲絲的興奮與期待之色,尤淺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說:“別起歪心思,我還沒跟你算總賬呢。”
“天真,以為只要坦白了,就能揭過了嗎?”
“不可能!”
“哼哼……”哼出聲來時,她還故意衝宋知城飛去一個眼刀。
“那你說,該怎麼懲罰我?”宋知城低聲問。
尤淺摸摸下巴,故作思考起來。
宋知城見她這個樣子,好像真的在思考怎麼懲罰自己,他抿了抿唇角,說:“除了分房,分床,離開我這三樣,你隨便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尤淺挑眉:“你確定?”
宋知城一聽,有點兒不確定裡面藏著什麼陷阱,在他想來,沒有什麼是她離開自己,她要趕自己出臥室,要趕自己下床這三樣更可怕的了。
所以,宋知城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三樣。
尤淺再次問:“確定了嗎?”
宋知城眸光微閃:“可以不懲罰嗎?”
宋知城露出一副害怕寶寶的模樣,讓尤淺不由噗嗤一樂,她忽然主動依偎進宋知城的懷裡,用臉頰親暱地蹭蹭他精瘦的胸膛。
“宋知城……”
“我原諒你了……”
“不只是李莎的烏龍事,以前的種種,我全部都原諒你了。”
“以後……你會對我好嗎?”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宋知城伸手揉揉她的頭,低笑:“傻瓜……”可不是傻瓜嗎?宋知城一雙黑眸熠熠生輝:“我不對你好,該對誰好?”
他的心,只有一顆,從小時候起就給了她一個人,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他這一生,也只打算與她一個人攜手而已。
尤淺小聲說道:“如果你對我不好了,就罰你以後再也不準進入我的生活。”所以,是否達成懲罰的條件,全部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上。
宋知城指尖一顫,十分霸道說:“我不準。”
“沒有如果。”
“我不可能讓這種假設發生。”
一連說了三個肯定句以表自己的決心,宋知城盯著尤淺,眸光發亮:“淺淺……不如就罰我一個輩子不準離開你吧?”
尤淺甜甜一笑:“好。”
宋知城黑眸深如潭水,突然站起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大步道:“回辦公室。”
這間待客室,總覺得太過窄小了些,不能讓他完全施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