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城顯然誤會了,以為尤淺在關心他,黑眸閃了閃,嘴角彎了起來:“我要你幫我擦。”
尤淺:“……”
將湯碗放在茶几上,尤淺指著碗,說:“還有點燙,你等下喝了吧。”
霎時間,宋知城的眼睛驟然發亮,他緊緊盯著尤淺,那雙燦若星辰的黑眸,猶如綻放的煙花,在漆黑的夜色中,熠熠生輝……
尤淺微微別開臉,不想與之對視。
弄明白尤淺是在關心自己,宋知城的眼角眉梢流露著明顯的喜意,此時當然不計較尤淺這點小小的彆扭,然後,宋知城就坐在沙發上,自己主動擦起頭髮,並且不動聲色地瞄一眼尤淺,然後忍不住緊緊盯著茶几上的那碗湯。
望著,望著,宋知城的嘴角悄然翹起來。
尤淺隨便瞟了他一眼,準備將弄溼的地板擦乾淨。
宋知城抿了下唇:“等下我來吧。”
尤淺微訝:“你?”
宋知城輕聲說:“嗯。你回房睡覺吧。”
尤淺扔下抹布,幾乎有點不敢相信。
宋知城竟然主動搞衛生?
他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有一身惹人嫌潔癖病的貴公子。
抹布這種東西,宋知城會碰嗎?今天的太陽難道是打西邊出來的?
尤淺臉上的驚訝幾乎沒有掩飾,宋知城當然瞧見了,雖然有點難為情,還是說:“我弄髒的,我自己來弄乾淨。”
既然他主動要給自己搞衛生,那還不容易,就讓他幹唄,想到堂堂宋氏集團的大boss願意幫她搞衛生,於是尤淺果然扔下抹布,抬腳走人。
她離開時,那個幸災樂禍的小表情,實在可愛的緊,宋知城雖然板著臉,神情嚴肅,但微微彎起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等了片刻,茶几上的醒酒湯涼了些,宋知城端起來,姿態優雅的喝。
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喝。
喝完後,宋知城混沌的腦袋清晰了些,醉酒後一直不對勁的胃也舒服了些。
然後……
宋知城帶著好心情,慢慢回到臥室,見尤淺已經躺在床上等他,他的心情越發的好。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宋知城形容不了,他的嘴角止不住彎起,覺得自己這一天的疲憊,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然後真正的想睡覺了。
背後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尤淺忽視不來,只得翻轉身,說:“你可以去睡客房嗎?”
宋知城嘴角微僵,一會兒後,抿嘴道:“床這麼大,我又不佔地方。”
尤淺:“……”
深呼吸,再深呼吸,尤淺告訴自己千萬別跟他計較,今天的宋知城,簡直比任何時候都幼稚,幼稚的得可笑。
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幹嘛要跟個幼稚的低齡兒童計較?計較就是給自己氣受啊。
宋知城彷彿沒看見尤淺的暴躁,語氣突然異常輕柔,緩緩說:“兒子半夜裡要醒幾次,我已經習慣了,我在這裡睡,等他醒來了我照顧他,你安心睡覺吧。”
尤淺抓了抓被褥:“……我睡客房去。”
宋知城的眼睛沉了沉,不悅道:“床這麼大,你又不佔地方。”
尤淺:“……”
想到客房,臥室,不都一樣,反鎖了也沒用,他想進就能進,何必呢?
算了算了……
尤淺破罐子破摔,馬上翻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