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語抿抿嘴,她覺得有必要收回以前的那些想法了。
靜謐的空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林景文睜著眼睛,清楚的看見何寄語的臉龐,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緩,一會兒又皺緊,變幻不停……
她在想什麼?
林景文隨即皺緊眉頭。
忽然……
何寄語伸手,指著林景文受傷的腹部,問:“腎臟是不是在這個位置?”
林景文一愣:“什麼?”
何寄語拿手指點了點那個傷口,再次開口問:“人體的腎臟是不是在這個位置?”
所以呢?
林景文只覺得一頭霧水,弄不明白她想要問的是什麼。
何寄語觀他臉上的神情,想來他是無法理解的,自己的思想好像太汙了,何寄語難得羞赧道:“你如果傷到腎,是不是會影響到你那方面的能力啊?”
轟……
林景文只覺得腦袋一懵,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地,腦袋裡突然就猶如炸開了一道驚雷,讓他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林景文跟著宋知城久了,喜形皆能夠不露聲色,這世間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變色幾次……
這個叫何寄語的女孩做到了。
因為林景文的臉色實在太過精彩,何寄語懵懵的,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但她死鴨子嘴硬,是不肯承認錯誤的。
況且,她難道要告訴林景文,僅僅幾面之緣,結果她已經連他們倆人的孩子在哪兒上學都想好了嗎?
更不要說,造孩子的關鍵步驟,關鍵器官的問題。
這些,她當然要擔心啊。
她不擔心,才不正常吧?
何寄語略微尷尬,瞟了一眼林景文,隨後收斂表情,正色道:“我生物沒學好,所以不太記得腎臟是不是在這個位置了。”
依稀記得,是在這個位置的,**不離十吧。
何寄語暗暗道。
任何一個男人,只要他是一個男人,在被質疑那方面有問題時,都不會太愉快,林景文同樣不能免俗。
沉默兩秒鐘,林景文揚起清雋的臉,直視著何寄語,還抬起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傷口稍微往上一點的地方,澄清道:“腎臟是在這個位置,我沒有傷到腎。”
他的聲音,淡淡的,涼涼的,溫潤悅耳,完全聽不出一絲火氣,真是個好脾氣的男人啊。
何寄語的眼睛一亮,馬上笑說:“那我就放心了。”腎沒傷到,那方面應該沒有影響。
林景文:“……”
突然被她噎住,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自己的腎臟好不好,不關她的事吧?她緊張什麼呢?林景文唇角微顫,突然覺得有點兒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