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知城訓斥了一頓,尤淺馬上找了藥膏塗抹蚊蟲叮咬的傷口,她剛擦完,廚房就派人送了晚餐進來。
精緻可口的食物,散發著熱氣,尤淺坐在一旁,不由嚥了一下口水,為免忍不住吃東西,她就給自己找了一本書翻看。
宋知城從浴室出來時,披了一件鬆鬆垮垮的袍子,V型的領口上是修長清雅的脖子,上面殘留著幾滴水珠,頭髮已經擦乾淨梳得很整齊,富有光澤的嘴唇抿得緊緊,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臉。
尤淺以為他第一時間是坐到餐桌旁,然後享用遲來的晚餐,沒想到宋知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尤淺抬眸,眼露疑惑。
宋知城坐下,朝她伸出手,尤淺下意識的抱緊胸,宋知城不悅地皺眉,薄唇微抿,黑如深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尤淺。
依舊冷冷的,沒有什麼表情。
半響,尤淺慢吞吞地鬆開手。
宋知城骨節分明的手馬上探過去,微涼的指腹從她的腰部往下,慢慢地遊走了一會兒,忽而一使力,將尤淺的裙襬整個撩起來。
尤淺緊張地盯著他。
宋知城不語,只是一絲不苟地繼續將尤淺的睡裙脫下。在尤淺細弱的掙扎下,將她的身體翻了一個面,背對著自己的臉。
尤淺的腦袋埋在沙發裡,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指腹一點點在自己的背部滑過,帶起一陣陣的酥麻……
真是受不了這種無言地挑撥。
她拼命捂著臉,想將滾燙的臉頰遮掩起來。
宋知城盯著她膚若凝脂的雪背,上面有幾條像蜈蚣腳似的醜陋紅痕,剛一窺見那幾處疤痕,他的臉馬上鐵青,雖然已經褪去疤,而且看得出傷口處理的很及時,很正確,新長出來的面板粉嫩嫩的,以後定時塗抹祛疤的膏藥,估計能夠恢復如初……即使知道這一切,但依舊讓他很不爽,特別的不爽……
沉著臉,皺著眉,緊緊地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兒,宋知城將手放上去,在那幾個疤痕間輕輕的撫摸了片刻。
尤淺知道他的意思了,小聲說:“醫生說會長好的。”心裡默默地吐槽不就是想檢視一下自己的傷口狀況嘛,直接問自己不就行了,何必搞得那個戰陣,讓人打心底發寒呢。
她是真的經常弄不懂宋知城到底在想什麼。
想想真讓人鬱悶。
宋知城擰著眉,問:“還有哪兒?”
尤淺瞬間回神,愣愣地問:“啊?”
宋知城的眼神淡漠,輕瞥她一下後,決定不再等她回答,自己直接動手檢查,他馬上將尤淺的身體翻來覆去,如此顛簸了幾遍,從頭髮絲開始,一直到腳趾頭都檢查了一遍。
尤淺的羞恥心快要燃燒了自己時,宋知城終於停下手。
尤淺等著他說話,宋知城卻只是沉著臉,眸子裡的光只讓人感覺背脊發涼,多與他對視一會兒,就得給凍死。
尤淺一聲不吭地撐起身體,安靜地挪開,與他保持一步遠的距離,撿起掉落在地板上的睡裙,匆匆給自己披上,才開口說:“你不餓嗎?”
宋知城輕哼了聲,站起來,拉開椅子坐下,慢條斯理地用起晚餐。
尤淺就坐在旁邊等著他用完餐,宋知城放下筷子時,見尤淺站起身,宋知城看了她一眼,冷著臉說:“讓人進來收拾。”
尤淺無聲地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