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人陷害的？”
姜成厲冷笑了一下。
只是撲進他懷裡哭的姜茉，完全沒有看到。
姜茉繼續點頭，一個勁地哭哭啼啼：“真的，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爸爸，我都不想活了……”
姜成厲眉頭微蹙，他的手緩緩抬起來，原本是想放在姜茉的肩膀上，但在看到病房門口，終於還是把手放下了。
這個女兒，他真的能相信嗎？
不等姜成厲開口說話，姜茉又哭哭啼啼道：“爸爸，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姜成厲擰著眉頭，這個時候看向蘇阮，最終道：“好，那我們去那邊聊。”
兩個人去的，不過是醫院的會議室。
這個時候裡面沒有人，所以父女倆說話很方便。
進了會議室，姜茉直接衝著姜成厲跪下去。
這樣一波操作，直接讓姜成厲嚇了一跳。
他道：“你這是做什麼？”
姜茉開口道：“爸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跟蘇阮比，我沒有她長得好看，我們姜家沒有蘇家有錢。”
“可是爸爸，我就算是做那麼多，也是為了讓你多看我一眼，讓我也成為你的驕傲。”
姜成厲聽到這話，一顆心慢慢動搖了。
他做了太多錯事。
這讓他想到了妻子的話。
妻子說，姜茉之所以這樣，全都是因為他的錯，因為他的不關心，因為他的不作為，才讓姜茉越走越遠。
姜茉見姜成厲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
繼續哭哭啼啼下去，隨後繼續道：“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知道我這一次一定是在劫難逃，但是在我被抓之前，我還是想把我的心裡話說出來。”
姜成厲深呼吸一口氣道：“說吧，你說。”
姜茉抹乾眼淚，然後仰起頭。
姜成厲居高臨下，這樣看著姜茉的時候，只覺得這小丫頭的確看起來很可憐。
姜茉低聲道：“我為了能夠再爬到至高點，能夠壓過蘇阮的風頭，所以……我跟商業圈的某些人，做了交易。”
姜成厲聽到這話，一顆心緊繃起來。
“做交易，做了什麼交易？”
他的心幾乎跳出嗓子眼。
這個女兒，真是大膽，難道他做了骯髒交易？比如說，真的用身體換取資源？
或者說，涉嫌買賣違禁品？
這些，不是身敗名裂，就是挨槍子的！
終於，姜茉道：“我，我幫助他們偷金幣了，但是我當時真的不知情，爸爸你也知道，我也是早早就去娛樂圈了，我說我學習好，其實誰能兼顧到學習和演藝圈？而我之所以能夠在學校里名列前茅，都是因為私底下拼命學習。”
“爸爸，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時間，更沒有人教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也不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我只知道，這樣可以讓我有戲演，能讓我生存下去。”
生存……
姜成厲如何不理解，生存和生活的區別。
一個是苦苦掙扎，一個是享受生活。
這麼一說，還真的是。
試問，一對人販子，能夠教養出什麼樣的孩子？
她三觀不正，她做錯了事，現在她回來了，他們沒有好好教導，就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