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掃了一眼大隊長手裡的資料,那裡面都是器官被盜的女生的名單。
光這裡不完全統計都有七位,誰知道那些沒有被統計過的,甚至被盜取器官,卻悄悄躲藏,覺得丟人不敢聲張的人又有多少。
蘇阮只是掃了一眼,就將所有資料資訊全都記在腦海中。
她早就學過了過目不忘,所以記下這點資料,根本不是問題。
但她並沒有把這點告訴給大隊長,而是把資料重新交給他。
“我明白了,既然那些女生都跟嫌疑人接觸過,那麼只要他們指證出那些嫌疑人,我們將其直接抓捕,就有可能找到那個組織。”
大隊長搖頭:“事情並非那麼簡單,我們也嘗試過,比如小蘭,她就告訴了我們嫌疑人的長相,可是那個男人卻只是一個負責迷倒小蘭的。”
蘇阮聽了這話,覺得似曾相識,又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說?”
大隊長解釋道:“我們聯絡過那個給他藥的人,對方也只是透過紙條提示,把藥給了下藥的人,他們基本上沒什麼接觸,只是跟玩猜字謎一樣,只要按照提示,就會得到相應獎勵,第1次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大隊長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下藥的人甚至還不知道,他下的是什麼藥。”
這樣的作案手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難怪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破案。
隊長再次有些無力的開口:“李隊長那邊也有涉及過這件案子,但是他跟我們不是一個區域,所以瞭解的並不是很多。”
看樣子,他把希望全都放在了蘇阮身上。
蘇阮點點頭道:“嗯,我會進行排查,看看在整個鹽城,到底什麼人才會這麼做。”
她此番過來,就是為了解情況。
正打算離開,她卻瞥見屍體傷口處,有一處奇怪的打結方式。
“蝴蝶結?”
大隊長看到蘇阮的疑問,點點頭道:“嗯,這是盜取器官進行手術的人的慣例,他每一次完成手術,都會線上頭的地方打個蝴蝶結。”
“從縫合的方式來看,他們剛開始有可能並不想殺了這個女人,只是想取走她一顆腎,可能後來發生了變故。”
蘇阮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棘手。
“接下來清潔工發現屍體的事情,肯定會被媒體大肆宣揚,到時候不僅你們會受到壓力,更害怕的是出現一些模仿犯。”
大隊長也在這個時候眉頭緊皺:“你說得沒錯,這是我們最擔心的事。上級也在施加壓力,我更希望能儘快破案。”
兩個人談論著,突然間全都陷入沉默。
蘇阮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衝著大隊長道:“這裡的資訊我都差不多瞭解了,如果再有其他情況,你隨時可以聯絡我。”
從警察局離開,蘇阮就開始一手撥著手機,很快就查到了第一個報警人的聯絡方式,還有家庭住址。
她猶豫了一下,接著就朝著那個女生的家庭住址前行。
在她看來,身為女生的她,跟她溝通起來,應該比一般人要簡單很多。
但在這之前,她必須瞭解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所以在開車的過程當中,蘇阮順帶檢視了一下,這個女生這兩年裡的狀況。
網際網路都是有記憶的,蘇阮很快就翻到了當年的資訊。
當年,女生丟了一顆腎,她在得到治療之後,很快就到了警察局報案。
然而同一時間,她丟失了一顆腎的訊息,也傳到了網上。
網友的速度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很快,小依丟了一顆腎的經過,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網友非但沒有同情這個可憐少女的經歷,反而在網上吐槽,各種抹黑。
蘇阮只單單是看了幾句,心臟都有些受不了。
——“像這種女生,那晚上不好好待在家裡,穿得那麼性感,還跑到酒吧,不被割腎,恐怕也是失聯物件。”
——“犯罪分子當然喜歡盯的,就是這種女人。”
——“年紀輕輕不學好,經常出入這種場所,說是乾淨的,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