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阮阮了。”
祁世墨淡淡說著,嘴角的笑容一刻都沒有放下。
尤其是那雙滿含星辰的目光盯著她,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為什麼這個眼神讓她感覺到那麼像她?
是的,這個滿載這星辰的眼神,讓她想到了暴君,想到了白念念。
可是,白念念怎麼會在他的身體?
他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吧,回到原本屬於他的王朝,做他的皇帝。
或許在那個平行世界裡,他不再是一個暴君。
經過了這次經歷,他應該會對自己的百姓,會對自己的妃嬪好一些。
正當她思索著,卻聽祁老太太驚撥出聲。
“阿墨,你的背,你的背怎麼了?”
一聽到祁老太太說後背,蘇阮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一把抓住祁世墨的胳膊,將他的身體翻過來,背對著她。
只見白襯衣上,浸染了大片鮮紅的血液。
蘇阮直接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哪裡知道,她的手卻被祁世墨直接扣住。
“女人隨便去碰男人的喉結和紐扣,是很危險的。”
聽到祁世墨的話,蘇阮的眼神也跟著一陣尷尬,隨後她壓低了嗓音道:“事分緩急輕重,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
嘴上是這麼說的,她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過。
男人就這麼扣住她的手,她明顯感覺到,祁世墨的力氣比先前大了很多。
這讓她忍不住抬眸,再次掃了他一眼。
“不要緊張,光天化日之下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想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她的話說完,祁世墨才將捏著她的手鬆開。
然而這男人卻用低沉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道:“若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麼?”
這一句話問得蘇阮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蘇阮這才意識到,她剛剛的話說得有問題。
“即便那樣,我也不會做什麼,你老實站在那裡,我替你檢查傷口。”
白襯衣脫掉再脫到傷口的時候,她看到紅色的血液,已經將他的面板和白襯衣粘連。
因此她軟聲衝著身邊的祁老太太道:“傷口又流血了,現在粘在了襯衣上,奶奶,麻煩你幫我拿個剪刀。”
祁老夫人原本是想讓阮阮不要再叫她奶奶了,可是這麼一打岔,她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在房間裡找剪刀。
很快剪刀就被找到了。
祁老太太把剪刀遞給蘇阮,蘇阮拿著剪刀,咔嚓咔嚓將他身上的襯衣剪開了。
在白襯衣下,裹著的是他健碩的身體。
雖然看著粘在面板上的襯衣,又走出病房,讓門口的保鏢替她買一些酒精和棉籤以及紗布,打算自己處理傷口。
保鏢很快就把東西帶來了,蘇阮讓祁世墨坐在凳子上,然後拿著東西開始給他處理。
“我要開始清理你的傷口了,必須把襯衣從你的傷口上剝下來,酒精會有點刺痛,你忍耐一下。”
蘇阮的語氣難得的溫柔,祁世墨淡淡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