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瀰漫,不同於電影之中來的快去得也快的毒灰,眼前的這些與其說是灰塵,倒不如說是一片毒霧來的準確。只是這片毒霧似乎不受任何外力的影響,哪怕以輪迴者們的眼力,在那一片黑乎乎的霧氣之中,也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接二連三的從毒霧中傳來,那淒厲的叫聲彷彿直接刺向靈魂,讓在毒霧外圍的人直感覺到如芒在背。
“準備好,要來了,別讓他們碰到!”曾劍壓低了聲音朝著周圍的隊友的提示道。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或者至少能給我一把武器嗎?我不想成為累贅!”原本一直縮在白潔身後的潘冬青忽然向前邁了一步,眼睛直視著曾劍。
潘冬青那一臉堅定的眼神似乎讓曾劍彷彿看到了自己剛剛進入主神空間的那段時間,猶豫了一下之後,曾劍再一次開口道:“給他一把武器,一會兒跟著我,我保你平安。”
“咳咳咳!”一陣又一陣彷彿連肺都要咳出來的咳嗽聲響起。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三個死士中為首的殭屍臉步履蹣跚的從那一片濃霧之中衝了出來。
“咔嚓!”
下意識的幾乎所有拉開了保險的槍口都對準了那從毒霧中竄出來的身影。
“咳咳咳,是我,別,咳咳,開槍!”一陣彷彿生鏽鐵門被拉開的嘶啞聲響起。
殭屍臉死士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停下!”馬克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放下槍口,然後快步走到了殭屍臉的面前,“怎麼就你一個人從那裡出來?另外兩個人呢?”
但殭屍臉並沒有回答馬克的問題,而是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癱軟在地上,彷彿是力氣耗盡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一會兒功夫,殭屍臉終於停止了喘息,就在他剛剛張口想要和馬克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驚恐的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而自己的手指更是開始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身體內部傳來了彷彿排山倒海一樣劇烈的痛楚,就好像正有著無數的蟲子在不停歇的啃食著自己的內臟。
他奮力的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卻只能看到大塊大塊的的黑斑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的身上快速的蔓延著。一條又一條從面板表面曝露出來的烏黑青筋彷彿毒蛇一樣在面板之下不斷的遊走著。
“咳咳,這灰有毒!”殭屍臉只來得及喊出這麼一聲,就整個人一下摔倒在了上。
兩個隨行的急救醫務人員趕緊帶著急救包跑了上去,關切的詢問道:“你沒事兒吧?感覺哪裡不舒服?”
同時握住了死士的手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麼症狀。
但他們兩人剛剛接觸到那殭屍臉死士,同樣就立刻發出了兩聲哀嚎。
而剛剛倒在地上的殭屍臉此刻卻彷彿一隻餓了不知道多久的豺狼,猛地撲向了其中一個醫護人員,就在對方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撕咬啃食。
至於另一個醫護人員更是緊緊的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那隻右手就好像被墨汁浸泡過來了一樣,瞬間就從肉色變成了烏黑的醬紫色,只是幾秒的功夫,他的那隻右手已經絲毫看不出是一隻人類的手,烏黑,扭曲,手指頭全部都翻轉了過來,手指甲更是像打了激素一樣瘋長,足足有著三寸那麼長,又細有鋒利的的指甲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哪怕是鋼鐵,在這指甲面前都會被輕而易舉的洞穿出一個大洞!
那漆黑的黑斑竟然如同活物一樣,從殭屍臉的手上轉移到了兩個醫務人員的身上!
如果眾神小隊的小吉一馬在這裡,肯定就會發現,這些人身上中的壓根不是什麼劇毒,而是一種詛咒,那是亡者對於生者的怨恨和嫉妒。和他身上的咒怨隱隱約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當然這詛咒的效果比起咒怨來,自然是小巫見大巫的。
“開槍!把他們都殺了。”
眼見著詭異的東西竟然彷彿瘟疫一樣會傳染,從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洋子,立刻朝著身後的邪教團下令道。
邪教團成員沒有絲毫的猶豫,聽到命令立刻就扣動了扳機,將殭屍臉連帶著另外兩個醫護人員一同射殺了。
密集的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了三人,夾雜著幾聲痛苦的哀嚎,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嗨,自己人你也開槍!要說這最毒的也就是婦人心!”躲在輪迴者們身後的王胖子見到洋子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下令開槍,不由自主的歪嘴譏諷道。
不過王胖子的嘴炮對於洋子而言並沒有卵用,人家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反到是他邊上的白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說這話的王胖子。
然而王胖子的話音還沒落下,那邊剛剛就被掃射到底的殭屍臉還有兩個醫務人員卻詭異的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正用一種特別怪異扭曲的行動方式緩緩的朝著眾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