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又是一聲脆響。
這一次斷的不是他手裡僅餘的一尺短劍,而是他的手腕!
“你居然會武功!”
他繼續撲了下去,絲毫沒有在意那隻手腕落在了泥濘裡,更沒有在意斷腕處揮灑而出的鮮血!
右手手腕斷了,但他的左手還在!
他沒有了劍,但有拳頭。
這一拳在許小閒的面前急速放大,越來越大,甚至拳頭前面產生的氣流已經吹到了許小閒的臉上。
許小閒豁然色變,氣灌雙足陡然而退!
退永遠沒有進來的快。
何況宋終還是從天上撲來。
就在這時候,宋終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劇痛。
他手上的力道頓時大減,但他依舊咬著牙擊出了這一拳。
許小閒慌亂中偏頭,這一拳擦著他的耳朵打了過去。
這一拳打空了!
宋終頓時絕望,他的拳已來不及收回再打出第二拳,於是,他的拳頭砸了下去。
“砰……!”這一拳砸在了許小閒的左肩。
雖然力道小了很多,但這本就是宋終臨死的一擊。
許小閒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
“咔嚓”一聲,他被這一拳砸得矮了三分,肩胛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時越拔劍,再刺,這一劍穿胸而過。
宋終“噗”的一聲躺在了水窪裡,偏著頭,眼睛依舊睜著,似乎想不明白許小閒為啥忽然就會了武功,似乎更想不明白自己的劍為啥在他的刀下如紙一般的單薄。
若是自己的劍沒有斷,許小閒定然就死了。
然而沒有如果,他死不瞑目!
時越落地,一把將許小閒給背在了身上,向嚇呆了的四喜一聲大吼:“你速速去衙門報官!”
時越揹著許小閒起落間消失在了磅礴大雨中。
四喜看著滿地的屍體還有滿地鮮紅的血水,他突然大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調轉了馬頭,手裡的鞭子一揮,老馬向涼浥城狂奔而去。
……
……
許小閒覺得很累。
肩膀很痛。
渾身緊繃的肌肉這時候鬆弛了下來,肌肉也在痠痛。
該死!
沒有留下一具活口!
這特麼又是誰想要小爺我的命?
他很想睡,但體內的真氣這時候卻極為活躍,它們在經脈中亂竄,似乎在為剛才的那一場戰鬥歡欣鼓舞。
許小閒無法入睡。
那些真氣就如同無數的螞蟻在體內爬行,酥酥癢癢,偶爾似乎是堵在了一起,某個地方還會有針紮了一般的疼痛。
左肩胛估計是脫臼了,得趕緊給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