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命案發生之後,十八城的生意竟毫無影響,反倒蒸蒸日上,坊間都傳說這個有前英|國領事館改造的高檔會所,地處風水寶地,這死去的美人兒算是祭天之用,能助長此地旺氣,因此這海上城的名流仍是趨之若鶩。
與庭院裡的中式風格不同,包廂復古西式風,又雜糅著中式情調。
品一口六安瓜片,關渝植放下蓋碗,粗糲指腹來回撫摸碗上的青花,徐徐說道:“阮董事,真不好意思,我們關氏最近新專案上得多,現在才抽出時間和你見面,還請你多多包涵。”
這客套話說得不能更加客套了。
阮董事和阮董事長相差一個字,自從被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幾個月,阮綜勝已飽嘗這一字之差帶來的人情冷暖。
阮綜勝嘴角抽了下,諂笑:“關董事長,這是說的哪裡話?您能來就是賞臉了。”
關渝植手拂了下身上的唐裝棉襖,正襟危坐:“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您有話直說吧。”
阮綜勝道:“之前我姐姐做主旌閏的時候,我們旌閏和你們關氏有許多愉快合作,後來姐姐羈留在美國之後,我雖然接了她的位,名義上是旌閏的董事長,但實際上多數事情都是翟星湳那小子做主,他動不動就要求董事會議,偏偏董事會的人又都聽他的,所以後來我們減少了和關氏的合作,我也不是情不得已啊。其實我內心是非常希望和關董事長合作的。”
也是在商場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條,阮綜勝短短几句話,再加上故作懇切的語氣,以及恰到好處的面部表情,倒把話說得既動情,又動理,將旌閏不與關氏合作的責任都推給了翟星湳。
只可惜這種話是大家都懂的場面話,真實性寥寥,只不過礙於面子,看破不說破。
關渝植借坡下驢,順著他說:“阮董事,您無需自責,我和翟董事長這個人打過幾次交道,他這人雖年輕,能力是好,又野心勃勃,一心跟著普度的狄董事長走。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們關氏和普度狄家比,那確實是差了些檔次。”
阮綜勝瞧關渝植面帶微笑,一雙眼眸深不見底,心知此人不好敷衍,又開始打感情牌:“關董事長謙虛了,您看,這翟星湳之前原本與狄家的小姐狄冰清在談戀愛,拿下一大堆和普度的合作,還和令公子在廣深市的專案上鬧了些不愉快,這才幾個月,拿完了好處,又宣佈和狄冰清分手,這人實在是太過功利。您夫人和我姐姐是手帕之交,您也是看著我姐姐這二十多年在旌閏的投入,可她的心血最後落在這種人手裡,我實在替我姐姐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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