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不下,已經緩過來的溫玉正要勸說沈驚宴不必為了她葬送於此,就當她於城上那一躍就已經死了。
話還沒說出口,一旁的牆上忽然開出一道暗門來。
這屋裡竟然有暗道!
惠圓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壓低聲音吼,“跟我來!”
叫上自己人,沈驚宴抱起溫玉走過去。
一行人下了密道,隨即密道的門被關上。
惠圓提著燈籠走在前面,沈驚宴緊跟其後。
“我還以為我今天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呢。”沈驚宴語調淡淡,一點都不像是剛經歷了生死的人。
走到岔路口,惠圓腳步停頓,往右邊的密道走去:“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你不死。”
“你們認識?”溫玉驚訝。
惠圓看了沈驚宴一眼,“談不上認識。”
後來溫玉才知道,惠圓是為了她才找上沈驚宴的。
他早知道有此一天,所以他找上沈驚宴做了一些安排。
溫玉知道,惠圓這麼做,是為了她師傅。
想到師傅,溫玉問:“我走了,師傅和白荷怎麼辦?”
抓不到她,李璠肯定不會放過師傅和白荷的。
惠圓胸有成竹道:“放心,她們自有人接應。”
聽他這樣說,溫玉安心不少,卻依舊提著幾分心。
從密道出來是冷宮的一處宮殿,為了不引人注意,惠圓吹滅了燈,“暫時先在這裡休整一下,李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還沒有出宮。”
沈驚宴表示贊同。
後宮裡,最冷靜陰森的大概就是冷宮了,這處宮殿並沒有人住,也不怕會吵到誰。
四下打量了一下,沈驚宴抱著溫玉進了臥房。
到處都是灰,他們進去的時候雙魄已經把床上的灰弄乾淨。
把她放在床上,沈驚宴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溫聲道:“有點髒,將就一下。”
她點了點頭。
心口已經不疼了,但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艱難的往旁讓了讓,她道:“你也上來躺一會兒吧。”
離天亮還早,這會兒外面肯定到處都在搜查他們,他們需要養精蓄銳,若是李璠找到這裡,少不了的要有一翻惡戰。
更何況他們一時半會也出不去,除了休息,也做不了別的事情。
沒想到她會叫自己也躺下,沈驚宴說不出的高興,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在避著自己,就算同床共枕,也都是他逼迫。
“好。”應了一聲,他在她讓出來的位置躺下,然後將她撈進懷中,緊緊抱著。
他在她耳邊低語,“我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
她對他終於不再疏離淡漠。
即便那把懸在頭頂的劍還沒有撤下,隨時會威及生命,他還是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