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
不由得,溫玉多看了柳紅顏幾眼。
等了一會兒都不見溫玉接話,柳紅顏就有些不屑,莫名的,她忍不住多看了一旁的沈驚宴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只見他直直地盯著下方那亭亭玉立的女子,平靜下似乎隱藏著她不為人知的不平靜,好似旁邊的人都是陪襯,他的眼中,只看得見那個人。
柳紅顏有些不舒服,再看溫玉的時候,便多了幾分想要把她踩在腳下的急切。
而這一刻,她正好有這樣的機會。
就衝這溫小姐在外面那些流言,她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博學之人,柳紅顏有信心,今日她絕對會讓她好看!
“錢塘舊友知誰在,萬里滇南見子東。”
柳紅顏微微意外,她也不像外界說的那般麼,不過這才開始而已,並不能表示什麼。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
“繡衣屢許攜家醞,皂蓋能忘折野梅。”
……
你一句我一句,兩人轉眼就對了十幾二十個來回,眾人的視線在兩人清脆動聽的聲線裡徘徊,每一次徘徊都帶著幾分期待和驚心動魄。
接著接著,就將字接到了床字上。
床?溫玉頓了頓,對上柳紅顏有些認真對戰的視線,之前接的詩句都太偏了,接下來這一句,她想她一定會記得。
她記得師傅說過,那句詩詞,在她們很小的時候,下到三歲小孩,上到百歲老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想,如果她沒有猜錯柳紅顏,這句詩她也一定不會陌生。
緊緊盯著柳紅顏,溫玉很好奇她聽見自己這句詩的反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果然,柳紅顏瞳孔猛然睜大,然後愣在了那裡。
溫玉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她緩緩道:“霜葉紅於二月花。”
柳紅顏低低的聲線,明顯沒有之前那麼亢奮了。
溫玉氣定神閒:“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隨著溫玉的詩句,柳紅顏再次愣住,只是沒有剛才那麼震驚了。
看著下面的女子,柳紅顏不知道是心慌還是激動,只覺得心跳的厲害,半響都回不過神。
如果剛才只是巧合,那麼這次呢?
等了一會兒都不見柳紅顏接,溫玉平靜出聲:“柳姑娘這就接不上了嗎?”
不知道是被溫玉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是什麼,柳紅顏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半響都沒有接上來。
同樣被人提著心跳的還有在場的觀眾,畢竟他們可都押了柳紅顏贏。
此時他們都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應該一邊押一半!而不是把寶全壓在這個有著才女之稱的女子身上。
又等了一陣都不見柳紅顏接,溫玉從桌子上一躍而下,頭也不回的對刑招說:“除去本錢,剩下的三七分,你三我七。”
刑招沒與她計較,高高揚聲道了句:“等一下就派人把錢送到你府上。”
溫玉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勾著高深莫測地淺笑走出了瀟湘館。
柳紅顏啊,她還得再探探。
她得知道那些詩句到底是她從別人那裡學來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