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怕還有後招。
刑招悠悠一笑,心情也跟著美妙起來,暗暗有些期待沈驚宴的婚禮了。
給羊肉串翻了翻面,溫玉想著刑招在入京以前在南面,而沈驚宴遇到她的時候也不過十四歲,在那之前,關於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既然沈驚宴是陛下的兒子,他應該也在南面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吧?
溫玉閒適地問:“你和五皇子小的時候就認識?”
“嗯。”眉梢一挑,刑招打量了溫玉一眼,不冷不熱的。
“那個時候你就看他不順眼?”
刑招皺眉,答非所問:“良辰美景,怎麼能沒酒?”
溫玉朝白荷道:“去把大哥埋在樹下的酒挖一罈出來。”
白荷有些猶豫:“那酒可是大少爺留著將來生女兒擺滿月酒用的。”
大少爺若是知道她挖走了他辛辛苦苦埋的酒,會不會殺了她?
“滿月酒?這連孩子都還沒影呢,就這麼埋著怪浪費的,再說,你傻是不是,抽空補上一罈啊。”溫玉哼聲。
據說那酒埋了有幾年了,上一次嘗過一回,的確不錯,只是比她釀的酒差了許多,不過勉強能入口。
白荷有些不確定,還有些對溫時儲辛苦的內疚:“這樣真的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他一時半會兒別說女兒了,連兒子都生不出,慌什麼?酒麼,都差不多。”溫玉擺手。
白荷撇嘴,她覺得,比起溫玉來,她果然還是太善良了,雖然有時候她跟她這樣那樣的鬧,但若論狠,她狠不過她。
“那行,只是大少爺若是知道了我可不頂罪。”
“小事小事。”溫玉再次擺手催促。
“呵。”刑招低笑出聲,覺得溫玉這人果然有意思。
不一會兒,白荷抱著酒來了。
這麼快?酒罈子很乾淨,一看就不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溫玉眉梢高高挑起:“你從哪兒弄來的酒?”
白荷把酒罈子往她面前一放,叉著腰轉述溫時儲的話:“大少爺讓我告訴你,他那酒,你別想了,就這,你愛要不要。”
“大少爺還說,被你盜走一罈是他不察,絕不會再讓你盜第二次。”
溫玉的眉梢驚詫地一揚再揚,“他是怎麼知道的?”
白荷翻了個白眼:“大少爺又不傻,翻過的地方就算你再掩飾,也有破綻的好嗎?”
“行吧。”溫玉勉強應聲。
揭開封泥,酒香飄散,有些失望的溫玉頓時來了興致,這酒好像還不錯?並沒有她相像中的那麼差。
嗯,她大哥果然疼她。
笑了一聲,她高揚的聲線透著愉悅:“拿碗來!”
一人一碗,幾人碰了一下,輕啄了幾口,刑招咂舌:“好酒。”
白荷卻覺得有些差強人意,“這算什麼,我師姐的十里香和胭脂醉才當得上好酒呢。”
十里香?胭脂醉?
胭脂醉他不知道,但他卻依稀記得那十里香不是前朝皇太女南歌出品的酒嗎?
據說,沈驚宴的院子裡埋了好些那人留下的酒,據說前不久,那些酒被眼前這個女子全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