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矯情,溫玉收了玉佩:“卻之不恭。”
“後會有期。”刑招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半夜裡,溫玉翻身摸到一具溫熱結實的身體,遲疑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不對。
她睜開眼睛,就對上沈驚宴那雙深沉驚豔,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挑花眼。
看清眼前的人,她愣了一下,而後發現她已經不在她的閨房。
她好歹也在這裡與他同床共枕過幾日,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南閣。
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與他面面相對,打量著彼此,眼底流動著屬於各自的冷然。
她是什麼時候被擄到此的?他又這樣盯著她看了多久?
想到自己剛才做夢了,夢裡都是過去的事情,溫玉的心提了提,她剛才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掀開被子,溫玉坐了起來,不愉的道了句:“五殿下似乎還在禁足中。”
沈驚宴也坐了起來,“於子時已經解禁。”
哦,也就是說,他擄她並未違背皇命嘍?
溫玉看了看自己,一身褻衣,顯然他並沒有把她的衣服順便擄過來,裹了裹被子,她靠在床的最裡面,垂著不怎麼清明的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安靜的房間裡,時間隨著沙漏匆匆而去。
她似是睡著了?
按耐不住的那個人,終究不會是她。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沈驚宴苦笑,沙啞的聲線透著冷和無奈。
溫玉搖了搖頭,他要做什麼,就算問了又如何?似乎都沒什麼意義。
揉著眉心,沈驚宴被氣笑了。
好吧,她不說,只得他來問了:“你和刑招怎麼回事?”
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婚期將近,他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刑招是個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
提到刑招,困頓的溫玉立刻來了興致,唇角含笑,眼眸清亮靈動,“只是覺得和他很談得來,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很談得來?
看著她因為刑招而明亮起來的模樣,沈驚宴只覺得一股鬱氣堵在心口。
他冷然道:“你和他才見過幾面?就覺得跟他談得來了?”
溫玉淺笑盈盈地玩著自己的手指:“緣分這種東西,本就妙不可言,有的人,明明你天天見,但就是覺得和他親近不起來,有的人,即便是才見一面,也會讓你覺得好像上輩子就與他認識似的。”
沈驚宴冷冷挑眉,他就是那個親近不起來的人吧?
這天兒,真是越聊越鬱結。
她唇角那抹不屬於他的笑意,更是扎眼的緊。
頂著一身怒氣,沈驚宴下床,聲音沉沉:“來人!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