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
溫玉辨不清喜怒地笑了一聲,他還真自信。
看著她燦爛的側臉,沈驚宴的墨瞳悠悠一深,想著她剛才的那一箭,以及她眼底的冷光,他的心驀然揪疼了一下。
他篤定她不會殺他,也篤定她恨他。
見前面有條河,河水潺潺,清澈見底,溫玉打馬過去。
她從馬上下來,沈驚宴體貼地從她手中接過馬繩交給雙魄,跟著她一起走到河邊。
如遠遠看見的那般,這河水果然清澈,溫玉拘起一捧水揚出去,在潺潺的水面蕩起無數漣漪。
然後她看見了清澈的河底遊動的魚,很肥很大的魚!
“魚!”她驚叫,驚喜蕩在眉間,清晰無比。
不做他想,她跳脫地脫了鞋襪,捲起褲腳和裙邊,啪啪啪地下到水中。
沈驚宴想攔都來不及。
一雙肉乎乎的小手在水裡抓了半天,也沒抓住二兩肉,倒是把她累的不輕。
她有些洩氣,要是溫行在就好了。
見那人在岸邊看戲,她擦著額頭的汗,“你就這麼看著?”
沈驚宴懶洋洋地笑,有些幸災樂禍:“你釣我池子裡的魚時,不是很厲害?”
真記仇,溫玉翻了個白眼,敢情他這是在看她的笑話?
扭頭,她將注意力繼續集在水中那些圍著她打轉的魚身上:“誰讓你把它們養的那麼肥碩?只看不能吃豈不很難受?與其你花那麼多功夫和銀子幹養著它們,不如物盡其用。”
盯著一隻魚,見它安安靜靜地在那不動,溫玉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後立刻出招,濺起無數的水花,弄得她身上都是水,搞出那麼大動靜的她最後還是抓了個寂寞。
她有些不甘心,語氣裡多了幾分不滿的情緒:“再說,那麼好的魚,光養不吃,豈不暴殄天物?”
沈驚宴失笑:“照你這麼說,這還是我的不是了?”
她理直氣壯地挑眉,驚詫反問:“難道不是?”
她還真是會強詞奪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又撲空了兩次,溫玉正一度子的不快,聽他這樣說,回頭就潑了他一身水。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白擔了這罪名不是。”
一連好幾潑水過去,像傾盆大雨,頃刻就讓沈驚宴淋溼了頭髮和衣服。
他抹了把臉,有些無奈:“玉兒,別鬧,上來吧,這天畢竟還冷,容易風寒。”
溫玉也的確累了,可她的魚還沒有抓到,這種時候,她真是無比想念溫行啊。
若他在,這種抓魚的事情完全不用她愁。
見她沒有要上來的意思,沈驚宴脫了鞋下水將她拉上來。
旁邊已經生了火堆,他把人按著在一旁坐下,“坐這兒,好好把衣服烘乾,別生病。”
然後他下了水,不一會兒,就抓到了一條魚。
又羞又惱的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