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將軍府的那個溫府?”
“是。”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這裡包下來的?”
住持想了想:“約是從去年立夏之後。”
沈驚宴掃過那一書架的書:“她經常來?”
“溫施主每個月都會來。”
“每個月都會來?”
“對,溫小姐每次來都是十五這幾日,有時候她也會多住些日子。”
沈驚宴問:“她住在這裡的時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住持想了想,搖頭,忽然又道了句:“溫小姐喜歡清靜,不太愛出門,有時會在這屋中呆一整天。”
這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溫小姐本也喜歡清靜。
“昨晚她有來過嗎?”
住持搖頭。
“多謝住持。”
“施主客氣。”
從山上下來,沈驚宴就遇到了送人的雙魄。
雙魄將自己送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姑娘是城中一個普通商戶家的小姐,叫蘇青竹,屬下也打聽過了,她確實是因為家中祖母病重去安清庵中給家中長輩祈福。”
沈驚宴點了點頭,有點失望。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因為那個女子身上透出的熟悉讓他迷了心智,他就是覺得那個女子身上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一個殺手,帶著一個女子,他們不過是被打了個岔,就把人給弄丟了,並且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將人找回來。
那人把他們甩下就算了,竟然連青鳥都給甩下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才讓雙魄有些熱血沸騰,好勝心被挑起。
無功而返,沈驚宴並沒有放棄,繼續讓人去找,而他,則是去了將軍府。
即便不便出門,溫玉依舊關注著沈驚宴的動向,當她得知沈驚宴去了將軍府,當她得知他命人將將軍府圍了起來,十分沉得住氣的她當即就有點急躁。
因為陛下的寵愛,沈驚宴是眾皇子中唯一一個能橫著走的人,就連太子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不管他做出多麼荒唐的事情,總是能得到陛下的寬恕。
就像他說讓她去他府中養病,她不同意,他便去求了聖旨,而當今陛下,竟然真的就下了聖旨。
哪怕他看上了自己父皇的妃嬪,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會毫不猶豫的送給他,而這樣的事情,的的確確發生過,至今坊間都在流傳。
沈驚宴不笨,他應該是猜到了什麼,他或許猜到這件事是她設計,又或許沒有,但他猜到她不想回去,所以他這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回去。
知道他的目的,溫玉倒是不急了,既然他的目的是逼他回去,那麼在這之前,他不會把她的家人怎麼樣。
剛這樣想,就聽有人來報,溫行被打了二十大板,就因為他不知道她在哪兒。
溫玉蹭地站了起來,心裡頓時堵著一口氣。
可就算回去,也要過了今晚子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