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見著自家孫兒,第一句話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你這門婚事哀家不同意,哀家現在就要下旨作廢。”
瞧著自家祖母氣呼呼的模樣,沈驚宴笑呵呵地哄:“主母消消氣。”
明知她在氣什麼,他卻故作不知地輕聲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孫兒的祖母生氣了?”
太后翻了翻眼皮,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他會不知道?明顯是在這兒裝傻充愣。
心底也有了底,看樣子,她這孫兒是吃了秤砣啊,鐵了心要娶那溫玉。
於是太后也不拐彎抹角:“京中這麼多名門淑女,你就一個都看不上?”
沈驚宴大底也看清了太后的態度,也不拐彎抹角,咧著嘴討好的笑:“在孫兒心中,她就是最好的。”
第一次聽這個瞧著對誰都一副笑臉,實則性格清冷,難以接近的孫兒說這話,太后一愣。
他的意思她何嘗不明白?那些女子就算千般好,也入不得他心,那溫玉就算千般不好,可唯有她入了他心。
太后不死心:“她就這麼好?哀家覺得那唐言淑就很不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她是嫡出。”
沈驚宴笑道:“想必您也聽說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她什麼都不會,除了吃就是睡,比起那才華絕豔的唐小姐來說,她真的很平凡,可即便這樣又如何?”
他看向院中嬌豔欲滴的徘徊花喃喃:“若她入了孫兒的心,即便她一無是處孫兒也喜歡,若她未入孫兒的心,縱她傾國傾城,才華橫溢也與孫兒無關。”
太后聞言,晃了好一陣的神這才嘆息了一聲:“行了,哀家不管就是了。”
話音一轉,她道:“只是,哀家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但她既然是要嫁進這皇家做媳婦的,就不能有失體統,丟了皇家顏面,明兒起,就讓她進宮學禮儀吧。哀家不求她才學出眾,至少要品行端方,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沈驚宴挑眉,想來那個人不會喜歡學這些的吧?不過既然太后都已經做了讓步,他也不能駁了太后的面子,便應了下來。
從太后的宮中出來,沈驚宴又被明德帝叫去。
溫玉做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明德帝雖未像太后那樣動怒,到底還是覺得失了顏面,前腳才把溫痕訓了一頓,問他是怎麼教女兒的,後腳就把沈驚宴叫到了跟前。
溫玉這些彎彎繞繞,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做父親還是看得明白,人家姑娘不顧自毀名聲,這般折騰,說到底還是不想嫁給自己兒子。
此時沈驚宴就站在明德帝的眼皮子下,他看了又看,他這個兒子哪裡不好?
風度翩翩,氣質卓絕,是個女人都不會不喜歡,偏那父女兩就想把這門婚事折騰掉。
嘿!她們不想嫁,他還非得讓自己兒子娶回來不可,就溫痕那個庶女長得那個樣子,除了可愛點還有啥?竟然敢瞧不上他兒子。
瞧著自己兒子不溫不火的樣子,明德帝沉聲問:“太后那邊擺平了?”
“嗯。”
點了點頭,明德帝意味深長道:“這女人嘛,哄一鬨就好了,你回去好好哄哄,別讓她再做出什麼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
“是。”
見他一板一眼的樣子,明德帝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兒子,誰不知道他時常一副笑臉相迎?偏擱他這兒,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一陣鬱促,他不耐擺手:“去吧,別擱這礙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