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宴不解,到底什麼樣的病症會讓一個人看著像個活人卻脈搏全無?
也顧不得沈驚宴這個男子在場,白荷解開溫玉的衣服,露出她左邊心臟處的肌膚。
然後……
她用匕首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那滴紅落在溫玉如玉的肌膚上,很快,那血隱沒,消失不見。
而後白荷給溫玉把脈,脈搏恢復正常。
溫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白荷守在一旁打瞌睡,見她的腦殼一點一點的,好幾次都差點掉下來她就想笑。
想到早上的事情,她神色一凝,嚴肅起來。
她就那麼昏倒在沈驚宴面前,又脈象全無,不知道他會不會當她是妖。
坐了起來,溫玉叫白荷:“小師妹。”
雖在打瞌睡,白荷卻是淺眠,聽見聲音遲疑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看去。
見溫玉醒了,她先過去給她把脈,這才凝重道:“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的第二次暈倒了吧?”
溫玉盯著跳動的燭火暗想,只怕是第三次了吧?那日遊湖落水,後面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昏迷,她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連有人給她換了衣服她都毫無所覺。
不想白荷擔心,她點了點頭。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屋中的氣氛沉默起來。
溫玉醒來也不過一年之久,又在床上躺了小半年,身體這才漸漸好轉,如今又出現這種情況,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溫玉有點不甘心,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
捂著心口的位置,她悵然:“這要是一顆完整的轉魂珠就好了。”
悵然過後她又想,其實也沒什麼,這條命本就是撿回來的,又何必要求那麼多?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平常雖與溫玉不對付,各種看她笑話,可她們到底是師姐妹的關係,白荷不忍:“師兄一定會找到另一顆轉魂珠的,師姐你也不要擔心,我們要相信師兄。”
溫玉忽然玩味的笑了,“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我這樣的禍害,閻王爺才不會收呢。”
白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就師姐你這樣的禍害,閻王爺也不敢收啊。”
臉色一整,溫玉問:“這件事,你是怎麼跟沈驚宴解釋的?”
“還能怎麼解釋,我就說你得了一種要靠血養的怪病。”
溫玉懷疑:“他會信?”
“信不信的又能怎麼樣?反正他什麼都沒有說。”
聞言,溫玉凝眉沉默下來。
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她拍了拍白荷:“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點著頭,打了個哈欠,白荷忽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轉身對她說:“對了,太子那邊送來了訊息,他要見你,我讓滄瀾代你去了。”
倦怠地揉著眉心,溫玉問:“太子說什麼了?”
“太子想讓你在春獵上安排一些殺手刺殺他,然後嫁禍給沈驚宴,他說他自己的人不能用,怕被人看出破綻。”
溫玉冷笑:“他到底是怕被人看出破綻還是因為上次的刺殺他的人折損太多,他捨不得?他倒是會為自己打算。”
“那師姐你要幫太子嗎?”
眯著眼,溫玉意味深長:“幫,當然幫,他既然都開口了,我豈有拒絕的道理?上次他刺殺沈驚宴,連累我受了那麼大的罪,我當然要名正言順的還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