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送來了一個表妹,說是畫家,想暫住在島上畫畫寫生,但是還是被顧管家給趕走了,理由則是‘私人領地,不許暫住’。
這可把田昕穎給氣到了,當即就給冷湛北打去電話哭訴。
冷湛北呢,接了電話,就把電話放到一邊了,繼續處理公務,壓根兒就沒聽田昕穎的哭訴。
田昕穎也哭訴了十多分鐘發現那頭一句話都沒回她,讓她覺得驚奇,連忙喊道“凡哥哥?凡哥哥?”
可是沒人應她的話。
她驚愕了,抬手不可置信的把手機放下來,看著上面顯示還在通話中,對方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她愕然了。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凡哥哥真的喜歡上那個阿娜斯塔了?然後就不待見她了?
不會吧!
怎麼可能?
“凡哥哥,凡哥哥?你回我一句話啊,求求你回我一句話好不好?”田昕穎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但是在感情面前,變得很卑微了,尤其是在冷湛北不回她話的情況下,她簡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跑到他身邊。
“凡哥哥,你說句話好不好?讓我知道你在。”她哭得不行。
最後還是秦嬤嬤看不下去了,搶過她手裡的電話,把電話給關掉了。
作為老人,這個時候要是再看不明白,她也不用當嬤嬤了。
田昕穎卻是想不明白,一見秦嬤嬤把她的手機搶走了,她急急的吼道“把手機還給我!還給我!”
整個人形象全無,如一隻嘶聲力竭的困獸。
很狼狽、很狼狽。
秦嬤嬤的眼神裡有過一閃而逝的心疼,她雖然只是田昕穎的嬤嬤,但是也是從小看著田昕穎長大的,甚至是田昕穎的奶媽。
她自己沒有孩子,田昕穎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孩子。
如今看到自己的孩子為情所困,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她心疼得不行。
她什麼也沒說,走到一邊把試衣鏡推了過來,放到田昕穎的面前,說道“小姐,你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張牙舞爪的,猙獰的,這還是原來的你嗎?”
發狂的田昕穎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珠子瞪得老大,她驚愕了。
鏡子裡的這個瘋女人是誰?
怎麼可能是她!
不可能是她!
她是優雅的、高貴的公主!
怎麼可能是鏡子裡這個面目猙獰的瘋女人!
秦嬤嬤見田昕穎認識到了這一點,她繼續說道“小姐,我知道你喜歡冷門主,但是冷門主如今對你是越來越敷衍了,就連剛才的電話,他很可能只是接了並沒有聽你說話。如果不是田家權勢強大,很可能他都不會接你的電話。”
“啊!不!怎麼可能!凡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什麼都沒做錯!我什麼都沒做錯啊!”說到最後,田昕穎已經雙手捧著臉哭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冷湛北這麼的討厭她了,討厭到連話都不跟她說了。
“小姐,愛情裡沒有對錯,只有愛不愛,愛你的人,即使你做了捅破天的事,他也是愛你的,但是不愛你的人,不管你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討厭、都是錯的。如今很明顯,冷門主已經不愛你了。”秦嬤嬤擺明了說,也不怕在這個時候給田昕穎的心裡撕裂傷口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