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這一晚上的事之後,我覺得十之八九確定了,況且就算不是個殺手,他每次出去乾的肯定也不是啥正經事。
等有機會再細問吧,現在精神一放鬆睏意如滔滔江水襲來,我恨不得躺地上就睡。
不過看三叔他們都沒動,我也不敢自己上樓睡覺這可不是膽小,只是有些謹慎而已。
“三叔,咱們要在這盯一晚上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嗎?”三叔反問了一句。
“三叔,你啥意思?你剛才不是說先留著他能保證幕後人不輕舉妄動嗎?”
“如果這人的後臺知道咱們的實力,那肯定不會只派一個人,既然是想殺人滅口,那穩妥起見也要兩人甚至更多才保險。”
“如果他們腦子沒問題,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貨就是個探路的,興許再過一會還會有人殺過來,或者在咱們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潛伏了不少人就等著咱們放鬆警惕殺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著他倆的對話,我後背冷汗直冒,臥槽…這還沒進林子就殺機四伏,真等進去了那我還能活著出來嗎?
“老蕭,那你的意思是?”
“回去睡覺,雖說後下手遭殃,但是咱也找不到他們,連夜出去的話容易被人偷襲不說,咱連僅剩的地形優勢都沒了,所以乾脆回屋等著好了,沒人冒頭就罷了,如果有…”
三叔說到這和火叔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都咧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倆人瘋了,肯定是瘋了,不趕緊跑居然傻愣愣的等著別人上門幹自己,我但凡要是認識路,我早就自己跑了,經歷了剛才的事,我發現聶熊也好,黑蠑螈也罷,這不都是小兒科嗎,外面世界太危險,我要回家!!!
三叔看我站著不動過來拍了拍我賤賤的說道:“你要是怕了你就吱一聲,算正我也當聽不見。”
然後哈哈大笑的往剛才的房間走去,靠…這還有閒心拿我開涮,我看他和火叔都走了,我也緊跟著小跑過去,首先宣告我不是怕了,就是有點累而已。
其實我也在尋思,他倆在明知道有敵人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坦然自若的聊天,並且還能拿我找樂子,這肯定是有所依仗。
我沒看到火叔出手,三叔的話我也只正經看過一次,不過只有那麼一下子就結束了,雖然很厲害,但是夜遊畢竟就是個開車的兼保鏢能有多強?
至於現在被困住的那個人,我也拿捏不到他的實力高低,因為我剛踏入這個世界時間太短了,沒有一個評判標準,算正誰都能把我按地上一頓摩擦就是了。
這就跟小時候剛開始練手指認穴位一樣,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一個標準,唯一能檢驗我是不是厲害了的唯一途徑,就是跟人打架。
可是這幫孫子不講武德,每次都是搖人群毆,導致最後我這功夫長進與否不清楚,可我這皮倒是越來越厚了,這也是我健身的原因之一。
我剛踏入這個世界時我就在想,會不會像小說裡一樣有什麼境界劃分,比如一品二品,元嬰金丹啥的然後我再來個越級打人,洞裡尋寶什麼的。
這個並非不可能,因為我們下一步是進林子,進去之後會發生啥都是未知,依稀記得我原來看過一本書,裡面有一段寫的就是有一種力量叫做相信。
具體意思是,你只要相信自己能在水上走哪就可以在水上溜達,但是這種力量基本沒人可以做到,也就是說沒人能做到真正相信自己,因為那些事往往都是不可能的。
明擺著扯淡,還讓我自己信,那還信你大爺啊,嘴上說出來騙騙別人還行,真輪到自己身上也就一笑而過了。
但是我依然在內心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我相信進林子之後一定會有奇遇,有仙人,有寶貝,這種話我在坐上飛機之前已經無數次默唸,包括剛才幹架之前還在自我催眠當中。
就這樣跟著他們去別的房間拿了點吃的之後,又走了回去,在火叔開門的一瞬間,無意間的一瞥,讓我瞳孔猛然收縮,宛如一道驚雷閃過腦中,我發現了一個剛才忽略的問題。
火叔開門的時候幽暗的燈光,很自然的照進屋內門口的位置,這本沒什麼,可是我清晰的記得,在他們都出去後,我推開門除了震驚這如同白晝一樣的白光之外。
更讓我後怕的是,這光根本照不進門裡,就像是門裡門外分處兩個世界,可現在這光又照了進去,這證明剛才的白光並不是單純的LED燈管,又或者剛才真的存在某種結界。
可是三叔為什麼沒跟我說呢,又或者我一直處在另一個世界而非現實,想到這我抬頭看向三叔,而他也同樣回望著我。